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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架勢此處應該是一戶商隊暫時停留在洛城裡,只不過他們的馬車全都髒兮兮的,不像是運送貨物的。
有人提來清水,沖洗著車廂。
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晗月用衣袖掩住口鼻。
“難得遇到個絕色的,這位兄弟好福氣啊。”有人訕訕的笑著湊過來。
“明日能否出城?”季原詢問。
“有些難……剛才城主下令封城了。”對方搖頭。
“到下處城池時我會多付三倍銀錢。”季原道。
那人笑了笑,“既然不能先付錢,就要先把你的貨放在我這,免得你跑了我人財兩空。”
季原瞥了晗月一眼,警告那人。“此婦盯緊些,莫要聽她胡言。”
“放心好了,這種事咱們又不是常做……”
還沒等晗月反應過來。兩名粗婦走過來,扯著她進了後面的小屋。
“砰”地一聲關了門。
晗月腳步踉蹌,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屋內極暗。黑暗中無數雙眼睛向她看過來。
晗月只覺一股寒氣順著她的脊背流淌下去……
屋裡足足關了好幾十個人,俱都是女子,她們全都被東西堵住了嘴,身上捆綁著繩索。
這哪裡是什麼商隊,這是販賣奴隸的販子!
雖說是販賣奴隸,實則那些人也做拐賣生意。只要看到姿色好的婦人便會想法子抓來,不管對方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是富人家的貴女。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粗婦人低低的說話聲。“看你顏色好才沒有綁著你,你別不識抬舉,給我老實著些。不然你也要像她們一樣。”
晗月沒敢出聲,緊貼著門板坐了下去。
隨著月亮漸漸升高,她看清了屋裡的一切。
那些女子全都在無聲地哭泣。淚水就像一條條小河,默默流淌著。
晗月閉了閉眼。
現在她沒有任何辦法。
她不見了,司空琰緋一定會派人來尋她。
司空琰緋……司空琰緋……
晗月將臉貼在自己的膝蓋上面,秋夜微寒中她縮成一團,極力護住自己的肚子。
她沒有哭,因為她知道,在這個境地哭泣無用。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間她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快些快些……”門外有人低低的催促。
有人開啟了門。
屋裡被捆著的眾女全都嚇的哆嗦起來。
天還沒有亮,進來的這些人也沒有點火把等物照明,而是摸黑驅趕著她們出了屋。
“快些,全都下去。”有人催促著,“快些。城主的人就要查到這裡了,快讓她們到地窖裡去。”
聽了這話,晗月心中一喜。
但是很快,她便被人也推進了地窖。
重重的木板擋住了出口,又在上面壓上了重物……
晗月剛剛燃起的小小希望轉眼就熄滅了。
她只能寄希望於城主府的人能夠找到這處地窖。
下面的空氣又溼又悶氣,那些女子又是被堵著嘴的。很快晗月就聽到黑暗中傳來“絲絲”的吸氣聲。
過了一會,有人開始掙扎。
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讓自己儘管遠離開那些掙扎的女人們……
她只能靜靜的等待著。忍耐著。
城主府。
酒宴的殘席仍未撤下,所有人全都留在殿內。
眼見得天都亮了,不少人睏倦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可是卻不敢睡。
不只城主沒敢離開,就連他手下的那些下臣與所有侍從舞姬也都不敢離開。
大殿內靜的嚇人。
門外時不時有護衛跑進來稟報。
可是卻始終沒有聽到尋到月夫人的訊息。
“大牢那邊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洛言問,“可有查清季原是如何逃出的?”
“鎖上未見損痕。牢門受利器所創,應是開了鎖後用使用利器逃出,昨晚有人曾見一個女子的身影自那裡經過。”護衛道。
司空琰緋眸光犀利。看向洛城城主。
城主臉色漲紅,帶著愧疚之色。
“速去查明究竟是誰放了季原!”城主吼道。
就在這時,有護衛進來稟道:“一名監管牢房的雜役曾言當晚麗姬派人去詢問過戰俘之事。”
麗姬?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