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禁有些擔心。
他會不會在一怒之下就這麼把皖太子給捏死了?
就算這個人該死,可是也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她伸手輕輕推了推司空琰緋。
司空琰緋一動不動的盯著皖太子,“別忘了。孤是你皇叔。”
皖太子被他捏的喘不上氣來,一陣陣的窒息讓他覺得眼前發花。
這輩子他都沒有受過這種罪。
“皇……皇叔……”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
跟隨皖太子同來的那些護衛見此情形,全都抽出劍來。
司空琰緋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
一時間,到處都是清脆的長劍出鞘之音。
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在衛宮裡讓他們打起來。
晗月咬了咬嘴唇,軟軟喚了句:“大王。”
司空琰緋星眸眯了眯,厭惡的一揚手。
皖太子的身體就像布袋似的被拋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車簾重新放了下來。
“放心,孤還沒有失去理智。”他附在晗月的耳邊低語。
晗月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皖太子要是在衛宮死在司空琰緋手裡,回去了皖國的皇帝怎麼可能放過他。
司空琰緋勢力本就不及皖皇帝。如此一來他就會被徹底的被逼入絕境。
皖太子被他的人從地上扶起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我奉了皇帝之命來此輔佐衛太子登基,皇叔若識相快些讓公子洛言帶人離開。”
“公子洛言行事。豈是孤能左右的。”司空琰緋在車廂裡冷冷道。
晗月趁機將自己衣裳整理好。
“我不管!反正我是奉命行事,你要是敢把這事攪了……”
“待回皖國後,孤自會向皇帝請罪。”司空琰緋打斷他的話,“衛太子無道,毒殺衛皇在先,愚弄眾臣在後,孤勸你……還是先搞清狀況再來與孤說話。”
正說著話,不遠處急急行來一名衛國賢士,高聲道:“丹陽王何在?”
有護衛應聲。
賢士來到近前,拱手施禮:“公子洛言有請丹陽王到正殿。”
“知道了。”司空琰緋淡淡應了句,末了又加了句:“皖太子也同去吧。”
皖太子臉色僵了僵,那名賢士看向他的眼神裡明顯帶著敵意。
衛國的臣民都知道他是帶兵來支援衛太子登基的。現在出了事,他也脫不開關係。
一行人去了衛宮正殿。
司空琰緋的外袍早就被剛才的一番激情弄的一塌糊塗,他只著了裡面的白裳,頭上也沒有束冠,整個人看起來不似平日那般凌厲,倒是多添了份慵懶。
“你在車裡不要出來。”司空琰緋吩咐晗月。
晗月也知這種地方不應該她一個婦人露面,於是乖乖的點頭應了。
司空琰緋與皖太子上了土臺。
每層土臺上都站著衛國的賢士能臣,他們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司空琰緋跟皖太子。
地面上隨處可見尚未乾透的血跡,那是暴民衝進來時與宮裡的武士們戰鬥的結果。
皖太子走過時。那一道道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割在他身上,令他背後隱隱浮上一層冷汗。
衛太子被暴民們堵在正殿內,在他身邊還有數百名隨身護衛,他們一個個劍拔弩張,對著面前眾人。
“退下!你們全都退下!”衛太子扯著嗓子嘶吼著。
公子洛言束手而立,站在賢士群中,靜靜的望著他的兄長。
“洛言,你不要逼我!”衛太子吼道,“我念在兄弟情誼才留你一條性命,你卻煽動暴民來害我,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洛言扯了扯嘴角,“兄弟情誼?要不是有丹陽王持兵相護。我早就死在半路上了,你只不過是沒有能力取走我的性命罷了。”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殺你,你乃我兄弟……”
“就連衛皇都能被他毒殺,殺死區區一個兄弟又算得了什麼。”人群后傳來低沉的男聲。
人群向兩邊閃開,司空琰緋走進來。
看到司空琰緋一身素淨白裳時,就連洛言也不禁愣了愣。
看這打扮。就好像剛從床榻上下來,慵懶之極,眼角眉梢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春意。
也不知怎麼。洛言的腦子裡忽地閃過一個千嬌百媚的身影。
眸光暗了暗,他很快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