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額觸地,誓表忠心。
司空琰緋站在那裡坦然的受了他們的禮。
“都起來吧,在白將軍帶人接應之前,我們仍然以商戶身份行事。”
“是!”
晗月在後院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因為她知道,司空琰緋定是有大事要安排,若是要與謀士們商議起來,往往都要徹夜長談,就是接連幾天幾夜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毫不擔心他會在晚上趁她睡著跑來吃掉她。
後院裡只有兩名侍女服侍,除了她外,再無其他女眷,所以她的日子過的還算清靜。
不過她心裡明白,這種清靜只是暫時的,很快她就會重新站到眾人面前,接受他們的審視與猜忌。
閒來無事,她讓侍女尋來幾塊竹板,在上面刻刻畫畫。
兩侍女不禁有些好奇,身為男子的姬妾,每日不思打扮,卻是光著腳丫整日的刻這無聊的竹板,這樣的女子她們可是頭回見到。
“夫人可需沐浴?”又到晚上,侍女終是忍不住,過來詢問。
晗月甩了甩握著刻刀的酸手,含糊道,“再等會吧。”
侍女暗暗撇嘴,主子已經接連好幾天沒到這邊來了,這位夫人倒也沉得住氣。
“夫人還是早些沐浴準備了吧,主子也許會過來呢。”侍女勸道。
“哦。”晗月應了聲,低頭繼續刻著手裡的竹板。
司空琰緋來不來那是他的自由。反正這院子也是他的,管她什麼事。
侍女見她根本沒有身為姬妾的自覺,於是悄悄退了出去。
“怎麼辦,一會主子要是真的來了,可是會怪我們的。”一名侍女不悅道。
“怕什麼,反正過不了幾日主子就厭煩了。定會把她轉手讓給別人的……以前每次不都是如此麼?”
“說的也是……那就由她去吧……”兩名侍女悄悄退了出去。
晗月手裡刻著竹板,耳朵卻是將她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男人們玩膩了便會棄了,這也只是早晚的事。
她輕輕吹了吹竹板上的碎屑。端詳著上面的繪圖。
她才不怕被他休棄呢。
就在她得意的打量著手裡的竹板之時,窗外的陰影裡多了一個頎長的身影,他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視窗內專注的晗月。
在他的身前,跪著兩名瑟瑟發抖的侍女,她們的額頭緊緊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卻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司空琰緋站了好一會。並未見窗戶裡的晗月神色有何異常,於是低頭看向那兩名侍女。
“來人。”他低低喚了聲。
“主子有何吩咐?”從他身後過來一名持劍的護衛。
“她們在月夫人跟前胡言亂語,處置了吧。”
“是。”
兩名侍女嚇的魂不附體,剛想開口求饒,護衛直接一掌擊在她們的後頸上,她們雙雙撲倒在地。
幾個護衛上前來,像拖死狗般,毫無憐憫的將她們拉了下去。
司空琰緋緩緩走進門去。
晗月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