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緋大掌緩緩移動,細細摩挲著掌下的溫玉香軟,“等不及晚上了。”
她的睫毛輕輕扇動。魅惑中帶著一股無形的酥麻,直直衝上他的後腦,本來說是要晚上侍寢的,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到那時候了。
他的聲音帶了些暗啞,眼睛裡的火焰彷彿要燃燒起來。
晗月伸出舌頭,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嘴唇,反正早晚都要被他吃掉,她反倒不怎麼在意了。
司空琰緋滿地意看著懷裡溫順如羔羊的人兒,低頭覆上她的雙唇,在她的戰慄中,細細的品嚐起她的甜美來。
這一次他嘗的極為耐心。不似在馬車裡時般的急迫。
雖說以他的身份,早已慣嘗完璧之婦,但那些都是他在宮中為質時的逢場作戲。
不曾給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憶。
就連在床榻間的歡愉,也有人在暗中監視於他,還要提防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與陷害,哪裡還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這無邊的風月當中去呢。
不多時,晗月已然被他搓弄成了軟成了一灘軟泥,只能用無助的眼神哀求著他。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妙,前世她又是飽嘗過其滋味的,故此推出去的手到了他身上反而變成了擁抱。
司空琰緋放開她的櫻唇,低低的笑,看著她的嘴唇因著他的關係變得更加豔麗。
“月,果世間絕色。”他用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瓣,喃喃道。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她的面贊她的美色。
以往他總是言語間多加諷刺。斥她醜態,像這樣的讚美還是第一次。
晗月抬起頭來,忽地向他露齒一笑。
霎時間,司空琰緋眼前竟像迸出花海一片,誘人的馨香充斥著他的感官,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幾乎將晗月整個都壓入他的身體裡。
“好重。”晗月抱怨著,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司空琰緋伸手重重的捏了捏她紅潤的面頰,“你這婦人,真真狐媚,時才多有推拒,現在卻又誘惑於我,是何道理?”
他的問話讓晗月混沌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她本想敷衍,可是在司空琰緋目光的注視下,她不敢扯謊,索性直言道:“為感念你搭救於我。”
司空琰緋盯著她,面頰的肌肉跳動幾下,“也就是說。不管那日誰去搭救於你,你都會委身於他?”
晗月歪著頭,水汪汪的眸子眨動著。一副無辜的可憐相。
這種事還有什麼可說的,這世道便是如此,身為婦人的她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原來月並非心悅於我。”他喃喃道。聲音裡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晗月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兩人都到了這種地步還要談什麼心悅,世間男子莫不是遵從本能,一時興起便喜歡了,過後便棄了。
何談心悅二字?
“你這婦人,心腸似鐵。”司空琰緋俯視著她,臉上神色喜怒難辨。
晗月輕咬著唇,心裡卻有些失望,剛才她都已經做好“最後”的準備了,沒想到這傢伙卻跟她談什麼喜歡不喜歡。
“其實你我本應再無瓜葛。”司空琰緋喃喃道,“正如你所言,你我恩意兩清,這一次,我本可以不去救你。”他閉了閉眼,整個身子都落在了晗月的身體上,慢慢收緊雙臂將她抱緊。
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擁抱。不含任何的雜念。
“我本應忘記你,我的身邊不應有婦人……”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口,像是在對她傾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此一生,不知何時便會了結,本不應有牽掛……可是卻總也忘不了你這狠心的婦人。就連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去救你……”
晗月低下頭,只見他眉頭深蹙,眼角難掩一絲苦澀與落寞。
她就這麼靜靜的望著他,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肩膀,小手安慰似地輕拍他的脊背。
司空琰緋身子一震,抬頭望向她。
晗月漲紅著臉。向他嫣然一笑,“春宵苦短,無需糾結其他。盡歡便是。”
她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她真的有些心疼起懷裡的這個男人來了。
他前世的生命比她還要短暫,現在算起來,最多不到一年的功夫,這個男人便很可能就要再次先她而去了。
所以她決定縱容一次。
不管是對他,還是她自己。
這是充滿誘惑的邀請與挑逗。
司空琰緋眸光一亮,身體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