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相信這裡面沒事。
晗月身上蓋著一整塊獸皮毯子。側頭看向丹陽城方向。
“這麼多年沒回來,城裡不知還有多少他的心腹。”晗月喃喃道。
“難道他們還敢不開城門?”花城瞪大了眼睛。
“人心難測啊。”晗月懶洋洋的,不過看她模樣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花城陪她坐了一會。兩人說著話,漸漸的,晗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打起了瞌睡。
花城覺得無趣,於是悄然離開。
牙獨自站在樹下,守著晗月。
太陽慢慢轉西,氣溫開始下降,牙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將晗月叫醒。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牙轉過頭去,只見司空琰緋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正往這邊走來。
“見過大王。”牙拱手施禮。
司空琰緋看了一眼還在軟榻上睡著的晗月,不悅的皺了皺眉。“她為何睡在這裡?”
“夫人飯後便在這裡歇下了,當時太陽還暖著呢。”牙解釋道。
司空琰緋來到榻前,低頭去看睡在上面的晗月。
“大王,丹陽城來人了!”一名軍營計程車卒急匆匆趕來稟報。
眾人全都一喜,司空琰緋正待與那士卒說話,榻上的晗月突然驚呼一聲,反倒把眾人全都嚇了一跳。
突然間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站著全都是些陌生男子,有的身上還穿著鐵甲。一時間她有些搞不清狀況,嚇的她坐起身滿面驚恐的瞪著眾人。
剛睡醒的眼神裡還帶著迷茫,眼睛睜的大大的。
我見猶憐,更何況是這些軍營裡的男子?
士卒見了全都看呆了眼。
司空琰緋上前扯住毯子將她裹住了,“吵醒你了,怎麼不回去睡?”
晗月小聲抱怨著。嬌嗔低語。
報事計程車卒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丹陽城裡來的人還在營外等著呢,他們大王怎麼一點也不急?
司空琰緋直接用毯子裹了晗月把她送進帳篷裡去了。
外面這些人全都眼巴巴的站在那裡,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大王這也太寵自己的婦人了吧,連幾步路也要抱著?
牙斜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立在晗月的帳篷外,他們這些人懂什麼,月夫人可是不尋常的婦人,以後她可是要成為丹陽王正妻的。也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主母。
“大王可在?”望叔趕來四處張望,不見司空琰緋蹤影。
“大王正在帳中。”有人低聲道。
望叔急的直跺腳,“丹陽城來人了。大王可知?”
“知曉……”
“還不快些請大王出來,晚了恐城中有變!”望叔急的團團轉。
帳簾一挑,司空琰緋沉著臉大步走出來,“吵什麼!”他低喝道。
眾護衛全都老實的閉了嘴,只有望叔還不知狀況,急急上前想要說話。
司空琰緋一甩衣袖轉身就走,把望叔半張著嘴晾在那裡。
護衛們緊跟在司空琰緋身後,最後一個走過望叔身邊的護衛低聲道:“月夫人剛才在此小睡,結果被我等驚醒。大王似有不喜。”
望叔這才明白剛才為何司空琰緋沉了臉色。
望了望帳篷,又看了看司空琰緋遠去的背影,望叔只能仰頭長嘆。
男兒自當雷厲風行。可是自從這個婦人入了大王的眼,這人怎麼就全變了呢。
“真是……美色誤事,誤事!”望叔一個勁的搖頭。
司空琰緋來到營地前。
從丹陽城出來了一隊車馬,隨行足有二十多人。
司空琰緋負手站在原地不動了。
幾輛馬車同時掀起車簾,從裡面走出數名身著賢士長袍的男子,這些人都是丹陽城裡有名的賢士。有幾位年紀大的甚至還曾在司空琰緋的父親手下做過事。
“大王平安歸來,實乃我等之幸。”眾人齊齊拱手施禮。
司空琰緋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冰雕石刻般的面孔透著七分威嚴三分從容。
“諸位辛苦了。”司空琰緋淡淡掃了一眼來的那些人。“孤回來了。”
回到自己封地本應直接入城,可是他卻在這裡帶兵駐紮,就連城裡這些賢士也不明所以。
“大王何不進城休息?”一位年長的賢士開口詢問。
司空琰緋冷冷一笑。“孤怕。”
聞言,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