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琰緋面無表情,並沒有理會坐在地上啼哭不止的蒲七,他看向晗月,並且向她伸出了手。
“過來。”
晗月挺直脊背,當著眾人的面優雅的走向他。
司空琰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轉身往回走去。
“酒宴已備,請丹陽王入席。”秦崢靖迎上來,看到晗月時眼中露出驚豔之色。
依禮晗月本應向他施禮,可是司空琰緋緊緊環著她的腰,她只得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本是一個普通的微笑,但在秦崢靖眼中,卻是風情萬種,如同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他的心,痛癢難耐。
眾人全都隨著司空琰緋往設宴的後院去了,蒲七在地上哭了好半天也沒人理睬,只得自己悻悻爬起來。
“蒲七,你不要鬧的太過份了。”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一名頭戴紗帽的女子。
“公主!”蒲七委屈道,“你剛才都看見了?丹陽君他真的很寵那賤人。”
“住口!”蒲陽公主呵斥道,“以後再見他,要喚他大王。”
蒲七癟了癟嘴,“我知道了。”
頭戴紗帽的公主望著遠處眾人離開的背影,緩緩的重新走進了一側的陰暗中。
☆、第96章 助牙逃走,此等絕色可惜了
蒲陽公主離開後,蒲七面色驟然冷下來。
“來人。”她清喝一聲。
另外一名護衛上來前,拱手施禮。
蒲七指著跪在她面前的牙,不屑道:“此人實在廢物,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牙渾身一震。
他出身並不低,不過是家中庶出。所以一直混不出頭,這次本以為跟隨蒲七出來,在丹陽王這裡會過的好些,不想自己竟先被主子棄了。
牙深深的埋下頭去,蒲七此言便是要他死。
可是他仍然沉默著,這個世道便是如此。主人的一句話便能左右他的命運。
蒲七居高臨下的看著牙,不屑道:“這廢物竟連個女人都殺不死,我留他何用,快快拖走。”
牙低著頭,向著蒲七默默叩首,然後起身走向對面的那名護衛。
宜昌侯府內正在設宴,所以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要被拖到外面才會被處死,雖然他尊嚴已盡,但這一路上他仍想讓自己走的像個人……
蒲七見牙主動往外走去,心中大為惱火。
她最喜平日見她手下的那些人對她唯唯諾諾,稍有不順便非打即罵,她更是喜歡見將死之人跪在地上對她苦苦哀求。
可是牙卻一語不發,令她不快。
“站住!”蒲七在後面喝了聲。
牙站住了,一動不動。
倒是那名準備處死牙的護衛有些不解,回頭向蒲七道:“主子有何吩咐?”
蒲七理也不理他,徑直奔到牙跟前,上下打量著他,“你為何不求饒?不哀求於我?”
牙沉默著。
他跟隨在蒲七身邊已有兩年,早已深知她的習性。
他輕輕搖了搖頭,“匹夫無能,讓主子失望了。在下願一死證忠心。”
蒲七呆呆的看著牙跟著她的另一名護衛走了出去,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向她服軟?
為何!
這時牙已然出了宜昌侯府,就在他與身邊護衛進入街側的幽暗處時,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他轉過頭去,只見他的同伴倒了下去。
“什麼人!”牙喝道,然而他現在手無寸鐵,不敢擅動。
“我家夫人果然料的不錯,蒲貴女惱羞成怒是要殺人洩憤的。”對面是兩名護衛,他們背光站在那裡,牙看不清他們的臉。
就在牙迷惑不解之時,對面人丟過來一隻布袋,“此事因我家夫人而起,夫人心善不忍見你死,所以命我等在此等你,帶上這些錢。遠走吧。”說完那兩人轉身離去。
牙呆呆的站在那裡,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伴。
他狠狠的一咬牙,彎腰拾起了那隻布袋。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算不逃。蒲七也會將他同伴的死算在他身上,最後就是他死了還要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布袋裡裝著些銀錢,還有一套衣裳,他匆匆將袋子收好,拾起同伴身邊的劍,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幽暗的夜色中……
宜昌侯府內,設宴大廳。
司空琰緋笑容清淡,與周圍眾人寒暄。
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