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腹親信滿頭是汗。一邊用袖擦著,一邊道:“丹陽王命人守在宮門外,屬下好不容易才從偏門混進來。”
“先說有沒有抓到人!”太子催促著。
“捉到了,現在正在小城裡,只待明日……”
“不能等明日。”太子紅著眼睛,彷彿下一刻就想把司空琰緋咬死一般。狠狠道:“那個婦人也是個狡黠的,不能等明日。今天晚上就要把她抓到手裡。”
“可……宮門外丹陽王的手下……”
太子思忖片刻,陰陰道,“我去見父王。”
宮門外。
司空琰緋並沒有一直守在宮門口,而是留下了一些下屬,還有幾位城裡的貴族。
宮門緩緩開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宮門口。
一位宮裡的內侍走了出來,尖細著嗓子道:“皖皇要見丹陽王。”
眾人大喜,連忙派人去請司空琰緋。
“宮門開了?”司空琰緋問。
“是,看來皖皇終於想通了,要禪位於您了。”一旁幾個朝中老臣興奮道。
司空琰緋無聲嗤笑。
禪讓?
他根本連想都不曾想過,皖皇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他看重的唯有這皇位,以及他的兒子,他希望他的子子孫孫。都能在這皇位上坐下去,直到永遠……
可惜,一切都是痴人說夢。
司空琰緋換了衣裳,不慌不忙的乘了馬車,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宮。
司空琰緋前腳剛進了宮門,後面皖太子悄悄帶人溜出宮去。在城門口出示了皖皇特賜的腰牌後,他帶人趕往離此百里開外的小城。
天黑的就像浸了墨色。伸手不見五指。
皖太子從不知道夜裡竟然會這麼的黑。
從小到大,他在宮裡,就算晚上也會有燈火明燭,他鮮有的幾次帶兵遠行。也都是晚上歇在帳中,營地裡從來不會少了火把油燈。
望著馬車外面黑壓壓的夜色,他的心裡竟沒來由的感到了一絲恐懼。
“還沒到嗎?”他不耐煩道。
“快了……”因為擔心被司空琰緋的人發現,他們從出城開始,連個火把都不敢點。
好不容易能夠看到遠處小城城樓上的燈火,太子的心裡頓時有種落地的感覺。
城門緊閉著。
皖太子命人上前叫城門。
城頭上露出個腦袋來,“什麼人?”
“開城門!”有人亮出太子的腰牌。
城頭上的腦袋縮了回去,城門裡嘎啦啦一陣響。木門開啟了。
皖太子帶人魚貫而入。
城裡的光亮令人心裡感覺舒服了許多,隨著馬車車輪粼粼之聲太子臉上帶了得意的笑。
很快。他就要將司空琰緋的弱點重新握在手裡。
就像以前那樣……
皖太子坐在馬車裡,彷彿已經看到司空琰緋絕望而驚懼的神情。
他甚至開始盤算等到他把晗月捉到手裡。是先砍下她的手指送給司空琰緋當見面禮好呢,還是先盡情的嚇唬他一番。
也許還是應該弄個血淋淋的死嬰嚇他一嚇。
想到這裡。他不禁笑出聲來。
馬車穿過街道,駛向城主府。
“太子……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馬車外傳來心腹親信的低語。
“什麼不對?”太子不悅道。
馬上他就要成功了。再也不用擔心司空琰緋會威脅到他的皇位了。
“那個……太子,您還是出來看看吧……”
太子猛地扯開車簾。
街道上靜悄悄的。左右兩側的路邊堆放著燃燒的柴堆,可是那些百姓家的房子裡卻黑漆漆的一片,毫無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知……只是這城裡看上去有些怪異,為何這麼安靜?”
太子皺了皺眉,“晚上這般時候了,定然是都睡了。你們管這些做甚,快些去城主府!”
眾人只得聽令,護著馬車往城主府去了。
到了城主府門外,太子手下上前叫門。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
“太子。這裡沒有人……”
“什麼?”太子跳下馬車,來到城主府門外。“怎麼可能沒人,給我砸開!”
幾個護衛上前,七手八腳的,將木門砸碎。
太子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