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美眸半開半合,慵懶中透著入骨的風情。
“尚姬之事你要不要尋白將軍來問個清楚?”晗月喃喃道。
司空琰緋正倚坐在那兒,聽到這話緩緩低下頭來。眼眸深處帶著肅穆,還有一種天生的冷傲,“你想說什麼?”
晗月睜開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是我下令把尚姬丟出城去的。”
司空琰緋目不轉睛的望著她,“那又如何?”
晗月愣住了。
那又如何?他當真就一點也不在意嗎?
司空琰緋緩緩靠過來。孤寒的面孔就像掠食的野獸即將撲出,他抬手按在了她的肩頭,“你覺得孤會治你的罪?”
晗月癟了癟嘴,“那是你的青梅竹馬呢。”
司空琰緋的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他一側的面頰,也隱住了他那幽深的眸子。
“孤的婦人,是你。”身體的重量壓過來,再次覆上了她的身,“你只要護好自己與孩子,其他之事孤自有主張。”
晗月眨著眼睛仰望著他。
她從不知在榻間他竟也如此絕美與邪魅,令她心絃顫動。
“琰緋,我想你了。”她嗔道,她從不抗拒身體的本能反應,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她愛慕著與信賴著的男人。
司空琰緋幽深的眼中透出些溫柔,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可是好累。”晗月嬌聲抱怨著。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
司空琰緋低低笑起來,其實剛才他也沒有盡興。
每次別離都會讓他更為深刻的體味到心有所屬的美妙滋味,那種無形的牽掛既令他苦惱,又讓他心生綺念,想要的更多。
“眾將還在等你去議事吧?”晗月嘟囔著,“明天又要被人罵做妖婦了。”
司空琰緋急切的尋到她的唇,彷彿要將她整個吞到腹中一般。
“孤為昏君,配你這妖婦豈不更好?”
晗月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手主動伸出來扯開了他的中衣。
榻間柳骨妖嬈。枕上雲收怠倦,道不盡風情不吝,化不成妖嬈叢生。
花心綻放含春露。興逸難抑入仙舟,青鸞帳裡魂自亂,幽幽清風透玉壺。
千般輾轉。萬般柔情。
寢殿內,隱隱傳來嬌吟的低喚:“琰緋……琰緋……”
有丹陽王坐鎮城中,晗月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小心行事。突然間鬆懈下來,她的日子過的竟有些懶散了。
每次醒來時司空琰緋都已然離開寢殿,她閒來無事便帶著兩個孩子在後宅玩耍取樂。
皖太子在府中以養傷為名住了好些日子。
晗月本以為他會以此為由再尋司空琰緋的麻煩。結果好多天過去了,府中平靜依舊。
“太子的傷勢如何了?”這天晚上,晗月忍不住問了句。
“不知。”几案上堆著的竹簡幾乎要將司空琰緋整個埋起來了。
晗月眨巴著大眼睛,“你不知道?”
“嗯。”司空琰緋頭也不抬道,“太子的傷勢自有軍醫為其醫治,孤不會為他尋大夫來,他也信不過別人。”
晗月暗暗撇嘴,看來太子還算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個招人恨的。不敢用司空琰緋派去的大夫。
可是總不能讓太子一直住在府裡吧,有他在,她甚至都不敢去外面街上,生怕他在暗中搞鬼。
“尚姬那邊你如何安置?”自從那日司空琰緋趕了尚妍離去後,她便再也沒有聽到有關尚妍的訊息。
司空琰緋持筆的手頓了頓,“孤自有安排。”
晗月本以為司空琰緋會重提尚妍的婚事,沒想到幾天過去了,府里根本就沒有辦婚事的動靜。
晗月有些好奇,尋來牙打聽訊息。
“聽說大王為尚妍尋的郎君拒婚了。”
“什麼?”晗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司空琰緋為尚妍尋的是丹陽城中的貴族,雖然比不得那些大貴族世家,但是人品極好。
牙道:“那日尚姬於城頭吵著要見太子之時,被那貴族看到了。他們言此婦易變,心術不正,他們已然拒婚。”
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尚妍竟到了嫁不出去的地步。
又過了幾日,這天晚上,府中設宴,氣氛明顯熱鬧起來,就連後宅也能聽見大殿上隱隱傳來的樂聲。
“今日有何喜事?”晗月問身邊侍女。
“太子明日要離丹陽城了。”侍女道。
晗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