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等信不過你,你是太子的人。”
此言一出,議事廳中霎時死寂一片。
所有賢士全都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尚妍。
尚妍漲紅了臉。“你……你胡說!我與大王自幼相識……”
眼見得尚妍又要拿出她的那一套言論,重提舊事,晗月突然笑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她的笑聲顯得分外刺耳,就連司空琰緋都不由露出錯愕的眼神。
“這世間事終是會變的,尚姬莫要再提什麼舊事了。”
尚妍死死瞪著晗月,“但妾身絕不是太子的人。”
“你是不是太子的人與我無關。”晗月慢條斯理的攏了攏垂落在鬢邊的髮絲,“然妾身卻曉得你心懷怨恨,太子與大王不睦,你當真會勸皇后進言令皇帝收回成命?還是會反變成一把催命利劍……這可就難說了。”
尚妍面目猙獰,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現在的表情正好對應了晗月剛才說的話。眾臣將她臉上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
剛才還急急勸阻司空琰緋採納尚妍之策的賢士也閉上了嘴。
他們怎麼就忘記了,皇后可是站在太子一邊的,皖太子對這位皇叔可是從來就沒有過好感,而且還不遺餘力,處處想要謀害於他。
司空琰緋聽了晗月的話,原本緊繃的身體悄悄鬆弛下來,端起面前的酒樽喝了一小口。
“來人,帶尚姬回去。”司空琰緋幽幽道,“今日放行於她之人。每人去領二十軍棍,趕出府去。”
外面的護衛們驚住了。
二十軍棍倒罷了,趕出府去那可是相當重的懲罰了。
“大王……”外面幾名護衛似想求饒。司空琰緋卻把大手一揮,“退下。”
尚妍完全驚住了。
有護衛上前冷冷道:“尚姬,外面請吧。”
“大王。妾身真的是想為您分憂啊。”尚妍淚如雨下,“您不能因月夫人一己私念而輕信了她,她怕妾身會幫到大王。她怕您會留下妾身,所以才說出如此惡毒之言,大王,您要相信妾身啊……”
司空琰緋將樽中酒一飲而盡,看也不看滿臉悽楚的尚妍,向著晗月遞過酒樽。
晗月溫順的取過酒具,替他將酒斟滿。
議事廳中諸將與眾賢也全都收回目光,任由尚妍淒厲的嘶吼,全都不再理會於她。
“今日先議到此處。退罷。”司空琰緋揮了揮手。
眾人紛紛起身離席。
直到所有人全都離去,司空琰緋這才看向晗月。
晗月手裡捧著酒具,盈盈一笑。“大王可還要添酒?”
他仔細端詳她的眼睛,並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到焦慮與不安。
“月。”
“在。”
“你不憂心?”
晗月彎了彎嘴角,“大王乃真英雄。區區俞國又算得了什麼。”
司空琰緋直直的盯著晗月,眼中盡是複雜之色。
他帶兵初勝也不過是近幾個月的事,以前他一直隱忍。所以無人知道他在軍事方面的才能。
就連他手下的那些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