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徘徊不定,不知何故。”
司空琰緋聞言額角青筋跳了跳。“可有查清另外一支人馬是哪裡的?”
“尚未查清,他們過於警覺,極難接近。”白將軍道。“不過途徑一處村落時,當地村民曾言幾日前有婦人於風雪日來到村裡,借住在一戶農家產子……”
司空琰緋一哆嗦,一下子將舌尖咬破了,滿口的血腥之氣他卻渾然不覺。
他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字:……產子……產子……
那是他一心想要護在身邊的婦人,那是他這輩子的第一個孩子……可是他全都錯過了,到現在就連她們的生死都尚且不知。
“你可有見過村民所說的那婦人?”司空琰緋啞著聲音問。
“沒有。”白將軍沒有發覺他的異常,道:“我等前去時正遇那家農戶出事。”
“何事?”司空琰緋急問。
“聽說有匪徒流竄至村裡,將他們一家全都殺死了。”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再說那農戶家裡又有多少銀錢,怎麼偏偏就會遇到流竄的匪徒。
司空琰緋眼眸瞬時透出凌厲的光華,“周邊各城。再多加派人手。”
白將軍道:“屬下已然又加派了五百人,然太子手下也多在附近,我等不敢太過明顯行事。”
“咚”地一聲,司空琰緋的拳頭擊在了榻席上,“再加派五百人,孤也要去。”
白將軍呆住了。
“大……大王?”
“孤會扮做商客。”司空琰緋道。
做為商客的話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行事。
不過白將軍仍是猶豫道,“聽聞大王要向茂城遞戰書,您不在的話……”
司空琰緋冷笑,“若是孤不在眾將便不能勝。那孤還要諸將何用。”
再說現在他的軍隊都配有宿鐵打造的戰甲,還有連弩鐵箭,要是真的連茂城都攻不下來。那些將領可算是白活了。
白將軍恭敬一禮,“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準備人手。明日隨大王一起……”
“不需明日。”司空琰緋打斷了他的話,直接站起身來,“今晚便動身。”
哪裡有商隊大半夜行路的。
白將軍無奈的看向一旁立著的望叔,以往這個時候望叔都會進言勸阻,不過這一次令白將軍意外的是,望叔只是嘆氣,沒敢插言。
望叔是司空琰緋的近侍,最近一段日子,司空琰緋所有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
其他人眼中的丹陽王仍是如以前那般。每日清晨會到議事廳與眾臣議事,或是到城上及軍營裡檢視一番,一切都好像與往日無異。
只有望叔知道,每天晚上當司空琰緋回府之後,整個人格外的陰沉,連帶著府裡的下人跟護衛連個敢大喘氣的都沒有。
以往月夫人在時,他們時不時就會聽到大王朗聲大笑,可是現在整個王府一團死氣,再加上府裡才辦完喪事。各種的白綾還沒有取下,夜風一吹,真真滲人。
晗月住的地方著實太冷。晚上就算燃了火盆仍是四面透風。
好在孩子有她摟在身邊,還算過得去。
唯一的問題是她生下孩子後沒幾天就沒了奶水,兩個孩子又正是能吃的時候,他們身上帶的銀錢本就不多,想請奶媽卻又不寬裕。
花城抱著雙胞中的女娃哄著,“寶兒,再這麼下去你們就要捱餓了。”
晗月也是一臉無奈,就算給赤狄送了信,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到達這裡。
就在這時。牙從外面進來,“夫人,恐怕事情有變。”
“怎麼回事?”晗月問。
“太子的人到了城中,一早上城裡已經死了六個剛產子的婦人了。”
晗月與花城全都一驚。
“這麼狠。”花城咬牙。
牙本是要出去給孩子們尋奶媽的,結果卻是聽到這麼一個可怕的訊息。
“怎麼辦?”牙看著晗月,等她拿主意。“城裡只怕是不安全了。”太子的人遲早都能找到這裡。
晗月緊緊將孩子抱在懷裡。
這時候,她真的有些彷徨,也不知怎麼。她竟然想到要是司空琰緋在該有多好,好像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他總會想到辦法。
晗月心中苦笑: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司空琰緋遠在丹陽城,根本不可能幫到她。
“出城。”她咬了咬牙。
她不想坐以待斃。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