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恨天痛得滿地打滾,額上已經沁汗,若不是風簡等人把他壓制住,他怕是如泥中蚯蚓。
“你們幾個先抬他回屋,其它的,去按我說的準備那些東西。”
“好!”
慕容留白,知道這兩件事都耽擱不得,但下就領著其它幾人離開。
剩下的風簡和房陵,忙把楚恨天扶起,往客棧裡面走去。
“夫人,三爺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痛苦啊。”
房陵一臉擔憂的說道,雖然已經習慣了他每月這個樣子,可是每當他病發的時候,總是讓人於心不忍。
況且,最近這些日子,他與眾人的關係更深了幾分。越是如此,越是難受。
顏落也一臉悔懊道:“我知道他痛苦,可是,我實在找不到辦法啊。”
“那個藥我們帶了來,要不,現在讓三爺服下試試?”
顏落為難的看了一眼被病痛折磨的他:“那要配著心愛女子的血,可他所愛之人是誰,我都不知道啊。”
“那……那該怎麼辦?”
顏落咬了咬牙,只能做個堅難的決定道:“先讓他躺好,用繩子綁起來,我再想辦法。”
月上梢頭,暗沉的夜色,似又將整個大地團團籠罩。
眾人望著榻上在昏迷中痛苦的人兒,不由各自揪緊了眉宇。
這時,慕容留白眉宇一鬆,黑瞳輕揚,像是下了一個什麼艱難的決定,隨即凜視著眾人道:“夫人呢?”
一直站在身後的房陵小心翼翼的回道:“夫人也找不到辦法,剛剛來看過以後,就出去了。”
“顏少將怕是不忍多看,於是出去了吧!”風簡在後,有些幫襯的補了一句。
張元風也道:“是啊,這一次,夫人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吧!”
“房陵,此次你是否有將罌粟攜帶於身?”
面對慕容留白的詢問,房陵輕嘆一聲,蹙眉回道:“都帶著,大爺,你這是……”
“去熬成藥汁吧!”
“可是,要取誰的血呢?”
慕容留白目光一定,良久才緩聲道:“當然是夫人。”
“啊——”眾人同時一驚。
慕容留白很快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當下嘆息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是經我這些日子的觀察下來,恨天對夫人,肯定產生了一定的情感。”
“就算如此,可那算是愛嗎?大爺,你可別忘了,配上這罌粟的,一定是他深愛女子的血啊。”
房陵話落,赫連覓波也接道:“對啊,如若不是,那三爺可就有性命之憂。”
“不錯,大爺,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連一向不愛吭聲的趙雨寒,也跟著憂慮起來。
慕容留白一臉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著榻上正在受苦的人兒,不由咬著牙道:“我也出於無奈啊!”
“……”看著鎮定的慕容留白,也留露出瞭如此痛苦難過的神情,眾人皆是一沉默不語了。
就在所有人一展莫愁之際,榻上昏迷的人兒卻突然醒了。只見他捂著胸口,俊毅的臉上冒著冷汗,青紫的薄唇滿是辛苦的說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她的血,我不愛她,就算是死……咳咳……”
“三爺……”
“恨天……”
眾人齊呼上前:“你沒事吧?”
楚恨天強撐著身子,拼著最後一口氣,倔強的說道:“就算死……我……我也不要喝她的血……”
聽罷這裡,大家再次把為難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留白的身上。
慕容留白微微閉眸,清俊的眸子滿是掙扎與不忍。許久才道:“我這樣做,只是想為你好。”
“我知道……”
“你看你被這情毒折磨得……唉……”
“我寧可受此苦,也不要喝她的血!”
說完這句話,對方再次被痛苦折磨得昏厥了過去。
就這樣,三天過去,楚恨天的病才慢慢得到緩解。
這三天顏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楚恨天誰都見,就是除自己不見。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把所有的精力投到幽洲百姓的身上。
轉眼,在幽洲的日子已經去掉大半個月了。
幽洲在顏落的控制下,漸漸由最初的荒涼變得有了些許生機。
大部份對生活絕望的百姓還是下地耕種,親手建設起房屋來。
而顏落親手製作的農藥也起到了用處,不少被消滅的蝗蟲當成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