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的功力心神就不會受到那麼巨大影響。否則,他們會生生衍生出很多想法,神功會讓他們妄想,生出很大強烈的慾望,自己無法控制,很多人暴斃,有的人發瘋走火入魔,也有人殺人,然後自己得到安寧,哼哼!不過最後得到的不過是擁有神功,獨享寂寞。”他輕笑著,面容在燈影裡是種超凡脫俗的美,眼底那隻蝴蝶愈發紅豔如同即將振翅,一下便可以飛走。
難道玉舒也如此麼?所以才會那麼奇怪?心頭猛顫,卻竭力忍住。
“在山洞裡看到的那個人是你麼?他沒有蝴蝶。”問道。
“是,可惜畫不好那隻蝴蝶,所以就沒有畫上去,那裡的我還是個漂亮的孩子,發現了麼?”看著他輕笑,“蝶影,這麼多世,和你只有兩世的緣份,可是我已經很滿足了。於你我都夠。只有那次召喚,雖然受傷可是還是能夠醒著,這次雖然沒有那麼好,可是也堅持到能夠見到你。”他輕笑著,臉上沒有半分憂傷,而卻似乎傷感起來。
雖然沒有記憶,對那詭異絕倫的傳奇沒有任何的感覺,可是對於他對蝶影的痴情,卻被深深地感動。
“你也修煉過蝶影神功,也沒有事情,告訴我,玉舒應該怎麼辦?”不由得抓緊他胸前的衣服。
他輕輕地嘆氣,“蝶影,我愛你,還沒有大方到也愛你的男人,今世沒有破壞你們,已經是我的極限,所以不會告訴。我也要自私一次,最後一次,讓我自己走。”說完他笑得眉眼彎彎,蝴蝶腹處滴出一滴血珠,落在我的臉上。
“靠沉睡以及吸食桫欏蜜的至陰至陽之人的血保持生命內力和容貌,每次甦醒都會找到符合條件的人將他們養做家奴,然後靠每月吸食他們一次血來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不過終究是人,總有極限。也知道龐曄是那些反對蝶影門的人派來的,可是還是留他在身邊,更加嚴酷地折磨他,哈哈!他以為他可以殺死我,殊不知我本就要死,還派單起在他身邊,他們都是我們仇人的後代,這樣讓他們死是不是很好玩?”他竟然笑得露出整齊白玉樣的牙齒,眼底蝴蝶處血珠徐徐滴下。
“他們總是自以為是,好像他們有多正義,我們穩定武林,可是他們卻覬覦我們的所得懼怕我們的威名和實力,定然要想法設法的破壞。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定要他們個個血債血償,哈哈!還有一個人,腹部有梅花胎記的男子,蝶影,記得殺他,他是那次顛覆蝶影門同盟的最後一個後人。”
然後更多的血珠滴落下來,一滴一滴,沒有停止。
抬手撫上他滴血的蝶翼,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放在地上,扶住我讓我靠在柱子上,“蝶影,過了今次,便真的再也記不得,不是從前的玩笑賭氣的話,是真的,儘管和你兩世,可是沒有一次能夠將那些話說夠,每次都是走,一個人不斷地不斷地,可是我終究只是人,心痛幾百年,終歸會死,血會幹。做過很多逆天的事情,很多別人看來現在的你看來慘無人道的事情,可是我不後悔。陪你十世,只有兩世在一起,也是懲罰,可是我不後悔,即使只有一次也夠了。”他抬手撫摸我的臉頰,輕笑,臉上血淚滾落,“蝶影,說過讓不許再哭,已經很久很久不哭,都忘記哭的感覺,為什麼心會如許痛?”
看著他淡笑的臉,流出血珠的蝴蝶刺青,為什麼心頭會有一種撕裂的痛,似乎萬念俱灰一樣,似乎不受控制地伸手捧住他的臉,不受控制地說了句,“卿冉,你不會哭的,我替你哭。”
淚水便滾落而下。
“蝶影,再見,永遠的……都不會再見……”他輕輕俯身柔軟的唇刷過我的唇角,然後起身轉身而去,“蝶影,你的血蠱已經解了,它已經化為你血脈的一部分,此後再也無人可以給你下蠱。去過自己的生活吧,忘記我,因為我也即將忘記你,記了如此多的年月,真的好捨不得。”
然後便感覺到身體真的好了,想跑過去,他卻抬手阻止,“若凡,再叫一次今世的名字,蝶影神功都是從無到有。好,你可以出去了,獨孤傲在外面等。”
說著他彎腰劇烈地咳嗽,背都彎起來,然後順勢跪在地上沒有再起來。
“……”想說什麼,卻梗在喉嚨處,說不出來,說什麼?能說什麼……
“若凡,走吧,好好地過完在紫鼎國的最後一世。蝶影……再見……”然後又聽見他大力地咳嗽,有風吹進來,似乎看見如雪一樣的銀絲飄過,上面紅珠飛灑,是蝴蝶流的血淚。
他定然是怕我看見,現在的我對他沒有感情,對這樣一個傳奇地近乎虛幻的人只有敬畏,感動。
但是有一些沒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