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的對峙,從來都是輸家,他的目的是抓住我,我的目的是讓他離開身邊,可是他不閃不避任由我打,我的手卻在碰到他脖頸的時候生生頓住。
自從上次收力不及傷他,便時常自己練習如何隨心所欲地發力收力,現在已經基本收放自如。
不忍打他,便讓自己陷入他的魔爪,對他留情,他卻對我殘酷,一指點我的穴道。
“又要廢掉我的武功麼?”冷冷盯著他,為什麼不劈暈他,為什麼他能算定我不會傷害他?而我卻明知道他不會手下留情卻還是狠不下心,難道那劍沒有穿心反而是感激他手下留情麼?
狠狠地盯著他,“不要這麼不可愛。”他輕吻我的臉頰,伸手將我摟進懷裡,聽見他平穩有力的心跳,頭頂傳來他輕輕地嘆息,被他擁在懷裡,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懷念這樣的感覺,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的好他的壞……
他低頭吻著,溫柔得讓我想哭,他閉著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彎翹如蝶,微微顫抖著覆在眼底,彎成兩片柔軟的扇形。
他的唇柔軟冰涼帶著絲絲冰香,淚水就這樣流下來,流進交疊的唇間,他慢慢地吸吮我的唇,用從前都不曾有過的輕柔力道細細地輕吻,如同蝴蝶棲息那樣無聲柔軟。
“若凡,是不是隻有樣,我才能靠近你?”他輕聲喃語,唇上的力道慢慢變大,呼吸開始急促,捧住我臉頰的手微微顫抖力道也開始變大。
突然他解開我的穴道,轉身走進房間,一句,“去樓下獨孤的隔壁。”然後便砰地關上門。
只剩下我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回味剛才仿如做夢一樣的溫柔輕吻。
他關上門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燙,不禁心裡將自己罵個七七八八,下次如果他再這樣一定要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忽然想起忘記問他青欒去哪裡,好幾天沒看見了。
吃飯的時候玉舒在房間裡沒有下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下意識地想,因為這些天他一直會和我們一起吃飯,和獨孤談論從前的事情,商量武林大會的佈置等細節。
我和獨孤一個小桌子,精緻的碗碟,色香味齊佳的菜餚。
魚肉,蝦仁,炒菜一應俱全,夠奢侈。
他的貼身侍衛青越,就是笑話我的那個英俊男子,青欒不在他便照應玉舒的生活起居,只見他端著一張擺滿酒菜的小桌子走上樓去。
“獨孤,我去樓上拿錢,等下出去逛逛。”知道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假裝去二樓卻跟在青越身後,等他拐上三樓便悄悄跟上去,看見他敲門進去。便躲在門口想聽什麼。
結果卻只聽到他輕輕咳嗽,幾句不會讓人記住的話。
聽見青越走出來的腳步聲,趕緊躲在隔壁房間處,結果輕輕推門便開,順勢躲進去。
聽著青越的腳步蹬蹬地下樓去。
便想開門出去,卻聽見身後嗤的聲笑,嚇得趕緊回頭,進來的時候明明沒見過屋內有什麼聲音。
雖然不是鬼,卻比鬼讓人心煩,他手裡拿著雪白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嘴角,眼睛微微眯起瞅著我,長睫輕顫似乎在隱忍笑意。
“你在做什麼?”他忍不住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閃著柔和的光澤,不爭氣地呆了一秒鐘,卻猛然別開眼睛不看他。
“剛才掉東西,上來找找。”悄悄往後退,手搭在把手上,時刻準備奪路而逃。
敵不動不動,不要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的敵人……
是他教的,吃塹長智。
“掉東西?玉簪?鐲子?腰帶?哈哈……”他笑得疏朗。
瞪他一眼,“丟錢,被人撿走了!”
等著他轉身,因為不會對他怎麼樣,可是現在他竟然也一副溫柔隨和的樣子,沒有一絲的邪佞輕狂。
“我的菜裡有酸辣鳳爪,過來一起吃吧。”他朝我微微一笑,溫潤如風,人雅如玉。
心中警鈴大作,就想往外跑。
“若凡,為什麼要像防備敵人一樣防著我,不過是一起吃飯,有必要如此害怕麼?”他說著轉身往旁邊走去,才發現兩個房間是通著的。
他回頭朝我笑,抬起纖長白皙的手指朝我勾勾,然後踏過門去。
差點就要被他勾過去,卻瞬間拉開門衝出去,結果在廊道里猛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裡,來不及反應就撞進去,鼻樑似乎要斷了。
“總是不聽話!”他微微嘆息,抬起手指輕揉我的鼻頭,頭一歪想躲開他的手他卻生氣地捏住我的鼻尖,“獨孤的易容術很厲害麼!竟然差點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