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說道,“若凡,不管你是要做回從前還是就現在這樣,嬤嬤永遠都是你的嬤嬤,還有莊主對你永遠是最好的,你――莫要再讓她難過。”花嬤嬤看著我,神色凝重。
我用力點點頭,“嬤嬤,謝謝你們,你放心,我不會的。”我朝她笑然後被她拉著去了前廳。
還沒進去就聽見竹吟霜爽朗的笑聲,感覺嬤嬤拉著我的手緊了,我拉著她悄悄拐到一邊問道,“嬤嬤,我――我以前真的和竹大哥--那――好過麼?他是不是和師姐關係不是很好?”我小心地瞅著花嬤嬤。
她卻微微嘆氣道,“若凡,很多事情不是誰的錯,一次誤會竹大俠把你打傷了,莊主把你帶回來,不多久你就――也不算死,反正,”她嘆口氣頓了頓道,“莊主動用渾天珠將你拉了回來,但是她功力不夠,所以你才沒有直接復活。若凡,在你沒有記起來之前,有些事情,嬤嬤不好說,說了會影響你。”花嬤嬤盯著我,神情嚴肅。
我用力點點頭。
我忽然又覺得老天待我真是太好了,因為雲弄影受了委屈,可是竟然又因為另一個女人開始受到大家細心地呵護。
不過,我真的還沒有把自己當作她們所說的林若凡,而且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還是不能一下子接受,可是我不能告訴她們,否則她們一定會很難過然後罵我不知好歹。
剛要進去卻在門口外面碰見玉天舒,他抬眼看了我一下,和嬤嬤點頭招呼,然後微側了身子讓我們先過。
我故意不看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用力地撞了他一下,但是我自己卻踉蹌了一下,他竟然用那麼大的力氣來反彈我?
我差點摔倒的時候他卻伸手攬住我的腰,聽得他柔聲道,“小心了。”我瞅了他一眼,推開他,冷聲道,“多謝!”然後回身拉著花嬤嬤的手走進大廳。
駱紋錦依然一副男子打扮坐在大廳上首座,她對面是灰衣竹吟霜。看見我進來竹吟霜朝我點頭招呼,他看我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曖昧柔情,在他的眼裡我彷彿不是林若凡,按他昨天晚上的話說,沒有共同的記憶而且我不是原來的林若凡失憶,所以他並不能將我當作同一個人。
為什麼他能如此想得開,可是有的人就不能呢?
“大哥,”我朝他笑,然後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下來。
花嬤嬤朝我使眼色我也不管,感覺到駱紋錦在看我,我扭頭問道,“師姐,你們商量好要怎麼對付我了嗎?”
聽得身邊輕笑,“若凡,駱莊主為了你的事情可是不遺餘力,你如此說她可是要生氣的。”我扭頭看竹吟霜道,“難道不是麼?反正不管是去苗疆也好渾天珠也好,你們也不會管我同步同意的。”
“若凡,那你選擇,你要如何。”駱紋錦放柔和了聲音問道。
“師姐,若是可以,我可不可以選擇都不要?”我抬眼看著她。
她臉色沉下來,瞪了我一眼,“沒有這個選擇。”
“這不就結了?反正你們不會聽我的,還來問我做什麼呢?”我抬手托住下巴嘆氣道。
“若凡,既然來了,怎麼會讓你只有半年的壽命,你也太兒戲了。”駱紋錦不悅道。
“師姐,你不要不高興,我就是隨口說說的。”我哪有那麼吃裡扒外?駱紋錦對我那麼好,我還不知好歹?
我只能好好配合,完成他們的心願。
其實,我根本不想死,誰會想死呢?想當初我小時候和小夥伴們躲在大橋洞裡,晚上不是也嚇得要死?
而且面對死亡的時候,我們拼命掙扎,選擇那微弱一線的生機?
我不過就是從來沒有這麼多人對我如此好,讓我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我不想拖累別人,不想依賴別人,一個人習慣了,突然變成這樣,會讓我覺得老天爺是不是打瞌睡了?
“天舒,一大早去了哪裡?”竹吟霜扭頭看著門口。
玉天舒剛在竟然一直在門外沒進來,餘光瞥到他,他朝我淡淡地笑,我將頭扭回來不看他。
“我去後山轉了轉,玉錦山莊果然是風景幽麗,是別個地方不能比的,從前竟是我愚鈍了,沒有發現山野景色竟是如此令人開懷。”玉天舒說著走過來。
“玉王爺要忙著國家大事呢,哪有心情看風景呀。”感覺到他站在我旁邊,我站了起來離開位子朝駱紋錦走去。
駱紋錦朝我笑,然後示意我坐她身邊。
他沒有說話,我也不去看他,卻聽得竹吟霜道,“若凡,你與天舒也是共患難來的,明知道他的苦楚還要作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