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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然飛身下樓,站在寬大的擂臺上。
風吹動我的衣襬,那聲音也是憤怒地哀嚎,嗚咽如同悲鳴。
有人看見我下去,急不可耐地要上來。
笑了笑,朗聲道,“大家先等等,我有話要說。”抬手朝他們做了個安靜的姿勢。
下面是黑壓壓的人群,我卻在上面做演講,臨死前的,是他們的,也是我的。
人群裡嘈雜亂哄哄地。
頭上大朵的白雲聚攏,慢慢遮住刺目的陽光。
“蝶影門主,不敢以真正面目示人麼?報上名字,拉下你的面具。”下面有人高聲大喊。
側頭似乎看見華智上人陰險而歹毒的笑意。
“各位,難道這個模樣就不是蝶影門主麼?”冷笑,卻依然低頭在拉下面具的時候卻也將林若凡的面具戴了上去。
到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長成什麼樣子。
在茫茫輪迴中每次都失去自我,每次都艱難地重新熬過,卻沒有一世得善終。
儘管如此,亦不曾埋怨過誰,反而感謝讓我一世做兩世活。
即使是痛苦,也是生命的恩賜,有什麼理由哭訴?
抬起頭冷眼面對著他們,然後聽到不屑的恥笑聲,“蝶影門主也不過如此,不是傾國傾城麼?”
“各位,我是蝶影,蝶影門門主,今有幸在這裡與大家切磋武藝,今不論輸贏,我宣佈蝶影門都將不復存在,如果我死了,是天意,如果僥倖活著,那麼蝶影門和蝶影都將從大家視線中消失,就象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在如此悲憤沉痛的時刻,卻笑得心情歡暢。
“蝶影,妖孽,殺了她,交出蝶影神功!”
“交出蝶影神功……”
下面的聲音此起彼伏,排山倒海之勢。
叫囂交出蝶影神功的人卻是大多數。
抬起手,聲音低下去,“各位,我已經將蝶影神功的心法寫在一方白絹上,今日不論死或者生,蝶影神功都將交給整個武林,由你們來保管,發揚光大!”輕笑,渾珠已毀,蝶影霞衣失蹤不見,只有神功。
文卿冉,誰將自己的仇人個個殺死才對?
不若給他們他們永遠得不到的,成為他們心頭的魔,成為他們執念的幻影,讓他們做自己心魔的奴隸,生生世世折磨自己。
誰說殺了他們才會解恨?
別人不來逼我走上死路,從來都是安安靜靜於人無害。
揮手將那方白絹如雲揮灑開,上面字跡清晰,在風中招展,聽到下面急不可耐的聲音,
驚羨,嫉妒,恐懼,憎恨……
將它輕輕地系在腰上,蝶影怎麼可以沒有蝶影霞衣。
蝶影神功的絲衣便是我的霞衣。
淡然輕笑,四下環顧。
朝他們盈盈一拜,“請賜教!”
早有人急不可耐地跳上來,然後非常迅速地粗略地抱拳個名字,根本沒有聽清,他卻非常著急地朝我身上的絲衣抓來。
冷笑,勸他不要著急。
然後輕輕一掌將他直接擊飛到臺下。
接下來的是車輪大戰,一個,或者兩個,或者三個……
不管武功高的低的,都一招擊敗,不盡全力,不讓他們死,卻讓他們活著恨。
似乎殺到天昏地暗,風雲變色,只覺得自己都即將沒有力氣。
那些名門正派少林武當等有的迫於壓力象徵地上來表示一下,有的卻比所謂邪派更加狠毒,他們朝我躬身行禮,還禮的時候,卻有暗器飛來。
將他打倒在地,他向我求饒,低頭卻有數只喂毒的飛刀或者毒箭直飛面門。
當覺得似乎力氣即將耗盡,身上刀傷劍傷無數的時候,我的心便冷酷到極。
成佛成魔,都是別人逼的。
咬破舌尖積蓄氣力。
剩下要面對的卻是最厲害的高手。
和刀無忌纏鬥許久,久到以為他雷霆萬鈞之勢的刀法宛若焦雷能將我劈暈。
最後終於一招將他重創,而我亦在左肩中刀。
看到玉舒和獨孤數次想衝下來,卻都被華智上人攔住。
華智上人不知道在跟他們說什麼,然後是他狂佞地笑,玉舒的臉越來越白,獨孤卻越來越冷。
花嬤嬤他們更是被人死死看住。
聽得華智上人大聲宣佈如果有人幫忙或者中途逃走那麼所有的恩怨都將繼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