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蓮謹之一門心思向著靳長恭,儘管那百花之王再豔再美,也自然入不了他的雙眼,更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影響。
“玥玠公子說,他跟他素不相識,只是看到異域熟悉的朋友打了一聲招呼,這個人便追來想要殺他。”
靳長恭觀察著玥玠的神色,倒不似說謊,她睨向苦著臉的七怪,問道:“你們認識玥玠?”
七怪一僵,骸一張青如殭屍的臉似訝似驚,脫口道:“他竟告訴你他的名字?”
靳長恭聞言蹙起眉,一一掃過七怪奇怪的臉色,語調上揚道:“這很奇怪?”
七怪暗暗覷探了一眼玥玠,只見他一雙仿若玲瓏望秋水的眼睛望過來,他們當即撇開眼神,趕緊搖了搖頭。
“我們……是同一個地方來的,自然認識。”蟒字句稍嫌謹懾,遲疑道。
看了看有口噤言的七怪,與有口“難言”的玥玠,靳長恭覺得再撬也難以問出些端倪,況且此事她更想聽聽暗帝的發言。
“就因為七怪與玥玠認識,你便要殺了他?”靳長恭色形矍厲,看向暗帝問道。
暗帝眸點一波幽潭,暗礁洶湧翻騰海地盯著靳長恭,孱弱的身軀竟迸發出令人恐怖的氣勢,雙眸幽幽冰雪般寒人:“玥、玠?難—道—連—你—也—被—他—迷—惑—了?”
他一字一句,似從牙縫裡擠出來般恨鐵不成鋼。
這人怎麼又開始胡攪蠻纏起來了?靳長恭本就憋著一股子不對勁兒,此刻儼然臉色難看,但仍舊按奈著脾氣,冷靜道:“寡人在跟你說正事!”
暗帝羽睫黑如漆墨,低啞迷離的嗓音是掩不住的輕諷懷疑:“你打小便有著花心的不正經毛病,看到他那這張臉你真的能夠無動於衷嗎?”
明明是他的女人,偏偏又跑去勾搭上靳微遙那個卑劣的男人!
我草!汙衊她不出氣,連人身攻擊都刀劍齊上了!
“暗帝!”
看著靳長恭對他毫不掩飾的耐心告馨,變成怒目而視,暗帝妖冶的薄唇陰冷地勾起一道滲人骨髓的殺意。
他倏地逼視向玥玠,此刻他對玥玠已經不是單純的看不順眼,而是痛恨深絕了!
手中的寬袍貫注真氣翻飛,一道道黑色的殺意就像鬼魅骷髏頭隨著他的舞動四散開來,周圍的人稍稍靠近一點便是一個重傷下場,禁衛軍一驚,立即拔刀準備相擊。
卻被靳長恭一個手勢擋下,並下令令他們撤下。
暗帝本準備猝不及防斃了那礙眼的玥玠,然而七怪卻臉色驚變,出手鉗制住了他的行動,擋在了前面。
“主子,您不能殺了他啊!”
他們七人躥起列成一排,紛紛伸臂擋住了暗帝,臉色焦急,一臉有苦難言,急得滿頭都汗溼了。
而七怪的說辭更令暗帝怒火中燒,他一掌運足內力橫掃而去,便將他們七人摔倒撞牆,而七怪自然是不敢跟他動手的,只能生生受著,骨碎內臟受創,半天倒地不起。
“主、主子……”
玥玠散垂的黑髮被風吹得顫動,如櫻花猶在樹梢杳然綻放,出塵脫俗,幾無雜色,他凝視著暗帝,啟音道:“ЛЛМОГВЩЧтЖТЙ。”
“你殺了我,必將會釀成一場禍事的,還是冷靜一下唯好。”蓮謹之蹙眉,自動自覺地替玥玠翻譯所言,然後他再看向陛下方向。
而暗帝卻不屑地嗤笑一聲,便奔著將玥玠粉身碎骨而去,那森然的寒氣一使出便被另一道黑影截住,瞬間將兩人籠罩。寒光冷影光暈下,是兩個上下翻飛打鬥的身影。
此刻兩人就像兩柄絕世刀劍,一把是嗜血寶刀,一把是鋒利名劍,兩者相鬥,周圍等人只覺殺意凜凜,毛骨悚然全身面板被刮刺得生生作痛,有種玉石俱焚不可擋的錯覺。
兩人分掌一擊,落在地面,暗帝卻是動作一頓,沒再出手。
“你一定要護著他!”暗帝看著靳長恭,眸光愈發幽深無光,無哀無怒,無喜無悲,那一雙漆墨幽潭的雙眸漸漸被薰染上紅光血色。
“他是寡人帶進宮的,你沒有權力處置他!”靳長恭抑揚頓挫,聲出如玉石之色是半分不肯退讓。
她總覺得玥玠剛才那一句話別有深意,她知道盛怒之下,暗帝很可能不管不顧地擊斃了他,他可以無所顧及,可是她卻做不到。
“好,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阻止我了。”
暗帝身上就像覆上重重的殼,不帶半分情緒洩露,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反手一吸從一侍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