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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自己數吧。慢點吃,一口氣都吃完了,路上就沒得吃了。”

我看著手中磕好的一粒粒瓜子仁,捻起一顆放進嘴裡慢慢嚼著,說:“我可沒說我一定會去啊。”

“去吧,看看京城的別樣風光,正好我也有幾個故人要好好聊聊。”夜寒雪說地風輕雲淡,可我卻總感覺話裡好像歷盡滄桑。在絕地山時覺得夜寒雪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怎麼一出了山谷迅速長成了閱遍人生的老人了。莫非這傢伙什麼時候也穿越了?

我看向黑衣人說:“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啊?”

黑衣人有些為難的說:“王爺並沒有說其他人可以一同前往。”

“那他有沒有說其他人不能一同前往啊?”我問。

“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說。“你主子都沒多事,你幹嘛在這鹹吃蘿蔔淡操心啊。管我和誰一起過去呢。快去準備馬車吧,我在這悶地都快長蘑菇了。”

“是!”黑衣人領命而去。

一路上馬車走的飛快,幸好我也不是個嬌弱的人,在顛簸中度過了四天三夜,總算是到達了京城。我被黑衣人直接送進了攝政王府。

王府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大叔也實在忒懶了,也不知道閒來無事把院子好好整整。我輕車熟路地走進竹韻軒,屋子裡的擺設和我走之前一般無二,我摸了摸桌子上的梳妝鏡,上面一塵不染。

“小姐!”後面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我之前的丫環小梅。“小梅,你怎麼在這?”

小梅激動地上來拉著我的衣服左看看又看看,喜不自勝地說:“小姐,真的是你啊。”說著小梅像個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纏在我身上哭起來。

“哎呦唉,你見到我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哭成這樣。”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小梅從我身上扒下來。

小梅擦擦眼淚說:“奴婢是高興地哭,高興地哭啊!”

“我說小梅啊,咱高興就多笑笑,老哭啥來。”

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姐,奴婢已經不叫小梅了。”

“改名字了?改啥名了?”我問。

“李三丫。”

這,好有封建主義特色的名字啊。我一頭黑線地說:“李三丫同志,關於你改名字的事咱能重新商量下不?”

李三丫同志一臉正色地說:“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奴婢的名字不好聽?可是這是奴婢原本的名字,是奴婢的生身父母留給奴婢最後的東西了!”

原來這是人家的本名啊,那倒是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好聽,好聽。”我違心地說,“挺接地氣兒的名字,就叫李三丫吧。”

“小姐你又在編瞎話騙人了。當初老爺說這個名字土氣,才給奴婢改名叫小梅的。”李三丫扁著嘴說。

我呵呵一笑:“‘小梅’就不土氣了?咱們本就是土生土長的土人,土氣點好,土氣點好。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李三丫聽我這麼一問,眼框又溼了:“小姐一出嫁,老爺就把我們全都打發了,奴婢原本是到京城來尋親的,沒想到親人沒尋到,盤纏也用盡了,幸好遇上了王府招工,就把我招來了。前幾日聽說小姐要回來了,奴婢原本還不信,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小姐。”

“王爺呢?怎麼院子裡空蕩蕩的,都沒什麼人?”

“王爺一大早進宮去了,這會子也快回來了。”李三丫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扶我坐下說,“小姐一路上辛苦了,我剛剛在廚房做了點心,這就去給小姐端過來。”

李三丫做點心的手藝還是我教的呢,至今依然保持著難以下嚥的水平,不得不說李三丫在廚藝這方面的天賦比我二姐差遠了。

我手裡拿著點心,看著李三丫一臉期待的模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吃下去,外面家丁來報,王爺回來了,請我去聽濤閣。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從容地放下手中的點心,來到聽濤閣。

劉赦手裡握著一份卷宗,眉頭緊皺,正為什麼煩心事苦惱不已。聽到我的腳步聲,劉赦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丫頭,你回來了。”

“嗯。大叔。哦,不,大哥。”剛說完,我立刻想起二姐的一番話,好歹是我大姐的老情人啊,叫大叔可就串輩兒了。

劉赦眉頭輕挑:“你知道了?”雖是疑問的語氣,卻讓人感覺十分的篤定。

我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劉赦也有那麼一時的失神,氣氛一時靜默下來。

我望著劉赦手中的卷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