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可言,可憐的人一直在受苦,可恨的人卻活得自在。
秋芸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描淡寫道:“其實過去了就好了,我這輩子真的很幸福,有愛我的家人,可愛的同學和朋友,有花不完的錢,吃不完的美食,看不完的書……”
她抬起頭,看著他,伸出手指在他眉眼上畫了畫。
她說:“尤其,是讓我遇見了你。”
眼前的女孩,容易被滿足,不去計較過去,從不記仇,純真樂觀,不抱怨,不悲觀,不自暴自棄……
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怎麼叫人不動容?
沒有人在聽完她說的這些話後,還能無動於衷。
誰都會為她感動,何況是他。
這一刻,他只想將整個世界都呈現在她面前,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盡數交給她。
蘇拾東吻了吻秋芸的額頭,說:“這件事你別管,我有辦法處理。”
她相信他,從來都相信他的承諾和能力。
秋芸心裡安定下來,便沉沉地睡去了。
蘇拾東睜著眼一宿沒睡。
他思考了一夜,思考了整件事的大局。
蘇耘的過去,李笙的過去,幾個家族的過去,那件轟動全國的水汙染事件,還有蘇耘的病理報告單。
黑暗中似乎有張黑網將這些因素編織在一起,只要扯住其中一根關鍵的線,就能將所有疑問盡數解除。
第二天,蘇拾東便開始著手調查。
他先從三十五年前的水汙染事件開始,託人查詢了一切有關這件事的所有文獻。
這幾天,秋芸三天兩頭見不到蘇拾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不過秋芸也挺忙的。
一方面要兼顧學習,一方面被井上容逼得不得不去設法說服虞家老小。
她調出身份查詢系統,找到井上容偽造的身份,發現的確有這個人存在,而且樣貌和虞秋芸長得有七成像,只是這人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年齡和虞秋芸的相符。
時間年齡都這麼巧合,簡直是處心積慮,毫無破綻。
不過天網恢恢,總有一些破綻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檔案系統上顯示這人小時候做過腳拇截肢手術。
所以她的右腳拇指是沒有的。
秋芸把這件事告訴陳秀祺和虞志球,有憑有據,他們也不得不信了。
“而且不相信咱們可以驗dna啊。”秋芸說。
對啊,這麼簡單明瞭的事,她怎麼現在才想到?
果然是一遇到強手就容易把事情複雜化。
“可井上容為什麼要偽造檔案騙我?”陳秀祺還沉浸在失子的傷痛中,身體極其虛弱地躺在床上養著。
“我不小心得罪了她,記我仇呢。”一提到井上容,秋芸就憤恨不由,
不過陳秀祺這次雖然是自己不小心,事情還是因她而起。
秋芸更是對陳女士言聽計從。
陳秀祺見秋芸難得乖巧,就急著把婚事趕上日程,恨不得讓秋芸當即輟學了去當蘇太太。
☆、第77章 marry
秋芸開始忙碌於學業之中,彌補因近期發生的事而耽擱的知識點。
蘇拾東這邊終於查出點眉目。
當年的水汙染事件牽扯甚廣,陳家被慫恿參與這個專案,而井家和蘇家是專案提議者,在問題出現後非但沒有終止,還並變本加厲地投入更多化工程式計劃,而其他家族僅僅只是看有利可圖注資該專案。
陳家雖負責監管該專案,卻對工廠的原理不甚瞭解。
而事實上,當年該專案之所以能順利進展十餘年,並不全然因為蘇井兩家的隱瞞,而是兩家對地方官員的賄賂,導致*府對此坐視不理。
一切只因為一個貪字。
社會的黑暗,人心不古,罪惡的貪慾,造就了這場曠世災難。
蘇拾東面對桌上佈滿的紙張,只覺得身心疲憊。
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他如何下得去手將他告發?
他思考了三天,終於還是決定去找蘇耘。
蘇耘的別墅離蘇宅很遠,在郊外。
蘇拾東拿著那份隱含真相的資料,像拿著千斤重物一般,隻身趕往別墅。
別墅一如既往的冷清,蘇耘單獨在家的時候喜歡將傭人都遣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自從白敏君過世以後,這個生活狀態一直持續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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