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也紛紛上前,一件事說的比一件事嚴重,到了最後,那汪世勤的臉色已經變為鐵青了。
如今哪怕是沒有那本小冊子,只怕汪世勤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
皇上瞥了謝七爺一眼,輕輕咳了一聲,道:“好,你們說的這些事,朕都知道了,退朝罷!”
他哪裡知道該怎麼辦?還不是要和謝七爺商量商量才是?
等著一下了朝,他就忙問道:“如今該怎麼辦才好?”
謝七爺早就理好了思緒,如今只道:“當務之急是將汪世勤搜刮的銀子都找出來,至少也得有過百萬兩銀子,之前國庫那些銀子已經被撥到黃河那一帶去了,這些銀子,依我看不如就將這筆銀子一分為二,一筆撥到災區去,一筆用來修固河道,皇上覺得如何?”
皇上自然是點頭稱好。
方才在金鑾殿上,他聽那些大臣們說話頭都疼了,只覺得腦子都開始不夠用了。
至於這汪世勤,壓根也就沒有審問的必要了,直接被收入大牢。
一時間,這汪家要被滿門抄斬的訊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傳入了後宮。
皇后娘娘聽聞這訊息的時候猛地起身,卻覺得頭髮暈,一時間有些站不穩了,忙扶著喜姑姑的手,道:“是誰在這兒亂嚼舌根子了?信不信本宮絞了他的舌頭!”
前來回話的平姑姑低著頭,輕聲說道:“娘娘,這訊息怕是千真萬確,有不少人都見著老爺被壓入地牢,謝七爺更是派了一隊禁衛軍朝著汪府那邊去了,說是要去抄家的……”
“什麼?”皇后娘娘身子一軟,竟癱倒在地下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個樣子?好端端的,怎麼會這個樣子?”
說著,她更是揚聲道:“快,派人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知道了來龍去脈,她也好去皇上面前求情啊!
平姑姑窺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已經打聽清楚了,說是這些年老爺犯下的事兒都被捅出來了,更是在早朝的時候被鬧出來了,不少人都站了出來……娘娘,只怕這下子老爺是翻不了身了。”
“一個個當真是白眼狼,當初求父親辦事的時候,那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如今了,一個個翻臉卻比那六月的天都還快!”皇后娘娘扶著喜姑姑的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使了好大的勁兒,這才站起來,更是道:“扶本宮去見皇上。”
只是她這前腳還沒有踏出坤寧宮的大門,太后娘娘身邊的蘇姑姑就來了,含笑道:“這麼熱的天,皇后娘娘這是打算去哪兒?”
皇后娘娘與太后娘娘不合已經有些日子了,若換成了之前,皇后娘娘哪裡會將蘇姑姑放在眼裡?
但如今,她也只能賠笑臉道:“蘇姑姑怎麼來了?快,喜姑姑奉茶!”
可蘇姑姑卻搖頭道:“奴婢今兒來可不是來喝茶的,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前來問您一些事兒的。”
頓了頓,她更是說道:“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如咱們進去說?”
看樣子是要好好談一談了!
就算是皇后娘娘心急如焚,還是將蘇姑姑迎了進去,擠出幾分笑來,“蘇姑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蘇姑姑淡淡道:“這些日子宮裡頭不太平想必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雲貴妃娘娘那邊的事兒咱們就暫且不說了,就說說皇后娘娘這邊的事兒,先是死了個秋憐,又是死了花嬤嬤和坤寧宮中的小宮女,不知道皇后娘娘可有什麼要說的?”
皇后娘娘微微一愣,繼緩緩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本宮管理不善,改日定會去慈寧宮,請太后娘娘降罪的!”
“事到如今,只怕不是降罪這麼簡單了罷?”蘇姑姑笑的和善,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叫皇后娘娘丟了半條命,“若是奴婢沒有查錯的話,這秋憐乃是喜姑姑丈夫的侄女,當初秋憐如何接近皇上,也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罷?秋憐被貶居到摘月閣,想必也不是無緣無故溺水身亡,那夜分明就有人見著喜姑姑偷偷上了後山,自從那之後,再有人上後山摘月閣的時候,秋憐就已經沒了。”
“至於花嬤嬤和那小宮女,之前身子都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了?說是她們死之前,喜姑姑出言訓斥過她們,更說皇后娘娘交代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妥當,後來更是聽到了花嬤嬤和那小宮女求饒的聲音,敢問皇后娘娘一句,她們是什麼事兒沒辦好了?”
皇后娘娘面色慘白,顫聲道:“可是太后娘娘要姑姑來的?”
蘇姑姑點點頭,輕聲道:“自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