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他叫了一聲,外面進來了兩名侍衛。”去看看秦韶在不在燕京城。”
“是。”侍衛離開,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那侍衛匆忙的趕回,“回殿下,秦大人已經離開了靖國公府了,靖國公府的人都說不知道秦大人的去向。”
蕭允墨目光一暗,他就猜到!能讓葉傾城跑開的大概也只有秦韶了,畢竟他們兩個做過了幾年的夫妻,又在柔然患難與共,那日在皇陵之中,秦韶寧願自己涉險也不讓葉傾城去,可見秦韶是對葉傾城上了心的,而葉傾城被自己帶回去之後,那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顯然也是在擔心秦韶。
秦韶倒是裝的像,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派人看著平江王府,都不見他出現在平江王府的周圍,這一下子就給他送了這麼大的一個禮出來。
隨後蕭允墨就是眉頭一皺,他默默的罵了自己一句,若是秦韶有新隱瞞,他派去看著平江王府的人又怎麼可能發現秦韶呢!
秦韶為人細緻小心,可以算得上是有勇有謀的了,若是他日他登基,秦韶是一個輔國良臣,但是前提是不與他爭奪葉傾城。
“傳令去錦衣衛,無論南北鎮撫司,都去找這兩個人。”蕭允墨哼了一聲說道,“畫像就不用給了吧,他們兩個南北鎮撫司誰人不知?”
“是。”侍衛領命,才欲要離開,就被蕭允墨叫住,“等等。此事不可太過聲張了,你吩咐下去,只說是替我尋找東西便是,不要說是去尋人。也不要讓各地州府知道此事。”葉傾城這是豁出去了,不過他卻是還要替她留點臉面,日後她是要陪在他身側的,名譽方面不能損的太過。
錦衣衛是皇帝親軍。自是知道輕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有數,但是若是交給旁的人就難說了。
葉傾城啃了點秦韶帶出來的乾糧,又喝了點水,隨後靠在了秦韶的懷裡。
“星星好亮。”她指著頭頂的天空,透過枝椏能看到藍黑色的天幕上掛著點點繁星,這讓葉傾城不由感概道,“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們的那個時代,因為汙染,已經看不到這樣的星空了。”
秦韶沒有說什麼,只是環繞住葉傾城,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也隨她一起抬眸看著星星。
蕭允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他們離開的事情了,不過好在蕭允墨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所以開始幾天他也不會找到什麼頭緒。
“你在想心事?”見秦韶一直不說話,葉傾城歪了一下頭,稍稍的轉過身來,看向了秦韶。
“恩。”秦韶不想隱瞞,點了點頭。
“好了,你也說從這條路去濱州雖然繞了點遠,走的都是小路,但是不過也就頂多十天的路程,所以只要我們找到了那個飛船就好辦了很多了。”葉傾城安慰道。
秦韶朝著葉傾城一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輕聲低嘆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葉傾城笑道,“我相信我父王也一定在想辦法幫我。”她說完之後抬頭吻住了秦韶的唇。
夜風拂過,帶著山林之中初春的寒氣,但是葉傾城的溫熱氣息卻好似一座屏障,將圍繞在他們身周的寒意驅散。
兩個人日夜兼程。沿著秦韶定下來的路線走了四天倒是安全,沒有人追上來。
不過在第四天傍晚的時候,秦韶身上的情纏毒發,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隔了四天沒吃藥,葉傾城臉上的紅疹子已經消退的乾乾淨淨。
“藥呢?”葉傾城嚇的催馬朝前了兩步,拉住了秦韶的韁繩,替他將馬停了下來,她扶著秦韶下馬,忙翻著他的背囊想要找出藥丸來。
“不用找了已經全部吃完了。”秦韶苦笑著按住葉傾城的手。這種解毒丸不是普通的解毒丸,也沒有那麼容易配,秦韶手裡的兩瓶解毒丸已經全數吃完,他本來算計的是能在解毒丸吃完後第六天才會第一次毒發,卻沒想到提前了。
“幫我看上一回。我運功壓制一下毒。”秦韶忍住胸口不住翻湧上來的血腥之氣,對葉傾城說道。
“恩。”葉傾城坐在了秦韶的身側,看著他盤膝運功療傷。
她將收在懷裡的羊皮縱卷再度拿出來看了看,將那上面所描述的地方記在心底。
她回眸看了看秦韶,他的臉色並不好,可以說沒什麼血色,他雙眸緊閉,兩排纖長的睫毛在他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暗影。
良久,秦韶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是一口血忍不住從嘴裡吐了出來。
血色暗紅,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