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力,叫杜家小娘子失望了。”
明夏方才一直冷眼旁觀,此刻見陶花澗也不能辨認,便站起身笑道:“陶老夫子切莫如此,折煞了奴家了。”
陶花澗卻一笑道:“老夫本事不行,自然要道歉,小娘子你就莫要推辭啦。”
明夏常來十柳草廬,自然知道這陶花澗的脾氣,便真個不再避讓,直接受了陶花澗一禮,方才道:“即便如此,也麻煩了夫子了,改天我親自備了謝禮,再來感激夫子。”
陶花澗卻擺擺手:“無功不受祿,小娘子就不要麻煩了。”
這邊明夏和陶花澗你推我讓,那邊米天糧早不耐煩,他粗著聲音道:“杜家娘子,你說現在怎麼辦?我說我那幅字帖是王羲之的真跡,這位小爺還不信,眼下連陶老夫子都無法辨認真偽,那我和這位小爺說的話,可如何算?”他是打定了這信都再沒一個能辨認出快雪時晴帖真偽的人,眼下才敢如此囂張。
李恪聞言仍是端坐不動,好像事不關已一般,明夏見李恪倒是沉得住氣,她也不急,很是悠然地笑道:“米老闆請放心,奴家自有辦法,還請稍安勿躁。”
明夏說完向身旁的力奴吩咐了一聲,力奴便轉身去了,眾人搞不懂明夏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都狐疑地看著她,就連本欲退走的陶花澗也忍不住留了下來,想看看明夏究竟有什麼好辦法能夠辨認出這字帖的真偽。
“杜家娘子,你可有什麼辦法?”王安望著明夏,很是謹慎地問。
明夏胸有成竹地一笑,卻只道:“王老闆也莫急,請等一等,一會兒自然知曉。”
米天糧見明夏神情篤定,他心裡也打起鼓來,難不成這小丫頭還有什麼殺手鐧?眼下見明夏不肯說,米天糧真是氣急,幾番欲發作,卻都被王安攔了下來。
李恪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明夏,他也想不出明夏還有什麼辦法,難道這信都還有世外高人?
可是,除了陶花澗,他可再沒聽過這裡還有什麼大儒了。
明夏也不管這些人的想法,她瞅了空只是向陶花澗道:“不知蘇兄今日可好些?”
陶花澗聞言搖了搖頭,神色也有些黯然。
明夏心中一黯,很想馬上便去探望蘇清河,然而看看端坐的幾人,她也只有按捺下心中的焦急,靜靜地坐在椅中,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清茶。
默坐無聊,李恪便向同樣等在一旁的陶花澗請教學問,明夏聽著,也時不時地插上一句,三人聊得津津有味,只是苦了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的王安和米天糧,二人一個端坐如涅槃的大羅金仙,一個如身受烈火煎熬的釜中蝦魚,左搖右擺的很是難耐。
只有侍立在李恪身後的韓元一臉坦然,他早就被這種對話鍛鍊地水火不侵了,什麼詩詞歌賦,到他的面前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點也不進不了他的腦袋,這樣就不怕被這些東西騷擾了……
李恪陶花澗以及明夏三人聊得興高采烈,王安米天糧卻如坐針氈度日如年,這巨大的反差讓米天糧恨得牙根癢癢,只想從衣衫上扯下兩條布條好堵住雙耳,什麼之乎者也嘰裡咕嚕的,最好能通通消失!
熬啊熬,終於,力奴回來了。
明夏三人卻意猶未盡十分遺憾,米天糧三人卻是如蒙大赦神態輕鬆,終於不用再聽他們三個唸經了……
力奴直接走到明夏的身前,道:“他來了。”
“嗯。”明夏點點頭,向力奴感激的一笑,力奴這來去只有盞茶的功夫,只怕又是用了和雲柏一樣高來高去的身法,難為力奴了,她的確是應該感謝的。
想到雲柏,明夏的心中一痛,神色也黯然起來,那個傢伙,現在已經出城百里了吧。
他的速度一貫是那麼快呢。
嘿,說好了不想的,真是沒出息。
明夏暗罵自己一句,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李恪他們見力奴回來,只以為明夏有了辦法,便都耐心等著明夏施為,然而見明夏又是半天不語,那米天糧便不耐煩道:“杜家小娘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明夏卻呵呵一笑,很是無辜道:“我要做什麼?我要處理米老闆弄出來的這個麻煩呀,怎麼,您老還坐不住了?”
米天糧被噎的一窒,道:“我當然有耐心。”說完看了看一旁的少年道:“只是怕這位小爺等不得,人家是過路的,咱們不好老是這麼拖著啊。”
那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
明夏瞪了米天糧一眼,理都不理他。
王安一見,忙打圓場道:“杜小娘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