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夏不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那丫環,好一會兒才道:“要是我姥爺有個三長兩短,想見自己的親女,你竟阻著不讓見,到時候……你就怪自己的命不好吧……”
那丫環一聽,臉色便白了,掙扎了一會兒,只得道:“……那,五姑奶奶和表小姐,請隨我來。”
明夏其實也怪過意不去的,平白無故的恫嚇人家……這等下三濫的招數,卻在這盧府,不得已使了一回又一回。
過了花廳又過了一個大堂,又穿過一個花木扶疏的小院,才到了盧稽養病的逸軒,小小的廳中,聲息也不聞,明夏和盧氏一進去,便見屋中站著坐著好些人,一見她們走進,都詫異地瞧了過來。
盧氏便低著頭,對著老夫人和兩位伯父叔父行了禮,又跟那盧雅婷道了好,那老夫人便叫她坐了,一塊兒等裡面的訊息。
明夏只聽得幾位大夫在裡面低聲商量著什麼,一個說:“還是使湯藥”,另一個便反駁道:“都不能出氣了,藥湯早已不進,這不是個好法子”,第三個便道:“不行的話,就拿金鉤子鉤了,叫他吐出來……”另兩個卻不說話,好似同意了,又好似還在爭執,又聽得內室裡一個呼嚕聲山響一般,明夏便猜著,難道是外祖父噎了痰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大夫走了出來,對著大老爺盧康道:“老太爺,卑職都已盡力,但二老太爺仍是痰堵,卑職們商量出了一個法子,用金鉤子給他舀出來……只是不知管不管用,還請老太爺的示下。”
“管不管用,用了再說!你們儘管去!”盧康雖已年近六旬,說話卻中氣十足,舉止間自有一股威勢,那大夫不敢怠慢,忙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