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明夏才接過怡兒手裡的東西,忙走到雙親面前,向盧氏獻寶一般笑道:“娘啊,這是女兒給您買的,您看看喜歡不喜歡?”
“喜歡喜歡!”盧氏看都不沒看就忙笑著說喜歡,明夏卻不依了,直搖著盧氏的手臂讓她看,盧氏便在杜禮的手裡一一翻看起來,看一件讚歎一回,到最後是真的愛不釋手了。
三娘和恬妞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只是圍在盧氏身前也嚷著要看,小郎卻是自顧自地玩自己手裡的東西,那股專心致志的模樣,倒叫明夏咬牙切齒了一回,什麼時候這小子讀書也能這般專心呢?
杜禮見盧氏與女孩子們都看得歡喜,便叫過明夏,道:“夏兒來,我有話跟你說。”
明夏一路隨著杜禮到書房,這書房比之信都的書房小了不少,實際上這整座杜府比之信都的杜府都小了很多,價錢卻是信都杜府的二倍不止,長安果然是集政治經濟軍事於一身的國際化大都市,房產都這般高昂,簡直跟現代的北京上海房價高是一樣兒一樣兒的……
望著小而未充實的書房,明夏再次驚歎,這長安也不見得多好,不如回信都紮根了吧。
明夏正這般想著,突然就聽見杜禮道:“今天你姑母來了,飛卿和飛秀也跟著在這裡玩了大半天,後來實在等你不來,便先回去了,你改天有空就去林府那裡走一趟吧。”
明夏答了聲是,便又隨意地問道:“爹爹,姑母來沒有什麼事吧?”
“沒什麼大事,”杜禮應了一聲,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只不過她跟我提起,問我們在長安是打算長住還是不日回信都。”
明夏正要說當然還是回去,可一見杜禮沉吟的模樣,便問道:“爹爹的意思呢?”
“我?”杜禮笑了一聲,慈愛地看著明夏道:“爹爹隨遇而安,哪裡都去得,只要你們幾個覺得好便成。”
明夏心中一暖,卻問道:“姑母怎麼說?”
杜禮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姑母建議我們留下來。”見明夏不語,他又道:“你姑母說這長安比之信都,不知繁榮了多少倍,不僅有助於經商,就是日後小郎進學三娘和你納聘也有好處,畢竟這裡人才濟濟百家爭鳴,青年才俊雲集,又有各國前來朝貢的國使,每次總能帶來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好東西,是咱們那裡如何也見識不到的。”
明夏點頭表示同意,杜禮見明夏並沒不悅,便又道:“二孃你不是也想為獨步商行開分行麼?這裡倒是不錯,長安富賈雲集,雖然競爭激烈了些,但好處也是巨大的,與商行十分有益。”
杜禮這番話雖然是詢問的意思,但那語氣之中已經有了傾向,明夏自然聽得出來,可這裡有……有云柏啊!
明夏皺了皺眉頭,再聽杜禮已經轉了口風,他很是隨意地道:“不過咱們信都也有長處,那裡畢竟是咱們的根基,人脈環境都是極熟的,獨步商行在那裡的發展也好,不如我們玩些日子,就回信都,二孃你看如何?”
杜禮是這樣民主,為了女兒的喜好甚至不提自己的願望,明夏突然心酸了,這個男人年近四十仍然一事無成,靠著自己的女兒才支撐起這份家業,這與一個男人的尊嚴是多麼大的打擊?可此刻時刻,他還在為著孩子們考慮,一點也不提自己的意志……杜禮是這樣的隱忍而犧牲著,作為女兒的她,怎麼好意思再得寸進尺?
“爹,我覺得長安好,我們就在長安吧。”有云柏又如何,信都那裡還不是照樣有云柏的印記?
只要心中放下了,有什麼是不可以面對的?
明夏望著杜禮又笑道:“只是辛苦爹爹了,以後商行的事情都交給爹爹,女兒可要好好地待字閨中……”
杜禮一聽便笑了,他點了點明夏的鼻子,道:“要你待字閨中,爹爹可是不敢奢望啊……不過我的女兒與眾不同,那等俗人哪裡會明白!夏兒,不要想那麼多,只管做你喜歡做的事,爹爹知道你是有分寸的,斷不會落人口實。”
“哇,老爹英明!”明夏歡呼一聲,一把抱住杜禮,她的老爹覺悟竟然這般高,真是叫人驚喜啊!
杜禮也笑著拍了拍明夏,他突然吸了吸鼻子,皺眉道:“夏兒,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身上都是魚腥味?”
明夏嘿嘿一笑,道:“爹爹,女兒今天碰見了鐘鼎鍾大人的千金鍾惜月,那時她被人調戲,女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替她趕跑了一個登徒子,她就請女兒去依山小築吃烤魚了!”
杜禮卻不通道:“你?夏兒你能趕跑登徒子?”
明夏赧然:“呃,其實……其實是雲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