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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嚴,便不敢再多言,只是目光炯炯地望著房玄齡,看他如何回答。

房玄齡又是一揖,思慮再三正要開口說話,然而御書房外卻傳來一聲通報之聲,道:“御史大夫吳大人覲見……”

太宗這邊道了聲傳,那邊便有一個人影不緊不慢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行到近前便是雙膝著地一番叩拜,口中三呼萬歲,比之房玄齡進來之時的禮節更加周全。

“吳愛卿平身。”看得出來唐太宗很喜歡這個年輕的御史大夫,免禮時那眉眼間都隱隱地有些笑意,看得太子李承乾咬牙不已,以至於那吳岑拜見他的時候,太子雖是一臉笑意卻沒半點溫度,還不如那李恪萬年不變的微笑來得好。

“吳岑見過房大人,”吳岑向來以嚴慎聞名,在這一方面甚至超過了房玄齡,房玄齡自己謙遜謹慎,自然也喜歡這樣的人,便微笑道:“吳大人好。”

眾人寒暄完畢,唐太宗方又拿出剛才問房玄齡的話,只是這回卻不叫房玄齡再答,只是滿目笑意地望著吳岑,頗有興趣地道:“吳愛卿怎樣看這個案子?”

吳岑沉吟片刻,便上前道:“即然陛下問微臣的意見,微臣就斗膽了。依微臣看,此事定非表面看來如此簡單,雖然種種證據看來,獨步商行的杜禮都是此案的罪魁禍首,然而細細想來,此案絕非如此。一來那名聲不顯得杜禮沒有如此做的必要,二來憑著一個小小的商行老闆,他也拿不到這樣的寶物,三來即便拿到了,他又怎會這般輕易地暴露,好叫人抓住把柄呢?故而微臣以為此案另有隱情。”

“哦,那吳愛卿說說,這隱情是什麼?”吳岑這番話說的連個磕絆都不打,顯然是胸有成竹,太宗皇帝越發感興趣了,星目裡滿是璀璨的光芒,簡直跟李恪眼中的神采大有相近。

吳岑卻極有分寸,道:“至於其中的隱情,沒有任何證據微臣不敢妄言。”

吳岑此言一出,那太宗皇帝極似有些失望,李承乾卻有些幸災樂禍,望著吳岑的眼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冷厲,李恪卻仍是雲淡風輕。

然而吳岑卻也了得,被好幾雙眼睛盯著,他也仍是那副冷然恭敬的模樣,太宗皇帝沒奈何,只得再轉向房玄齡,道:“那麼房愛卿就來說說吧。”

躲得了一次不能再躲第二次,房玄齡不敢違背聖旨,在太子逼人的目光下從容答道:“微臣的意思與吳大人一般,此案絕非表面看來這般簡單,依微臣看來,這杜禮極其可能是為人陷害或利用。微臣查過那些證明杜家雲家聯合盜竊國寶的證據,卻發現其中錯漏百出,根本不足為證,具體如何,請陛下看此表。”房玄齡言罷竟神奇地從袖中取出一個摺子,雙手奉給那前來接手的老太監。

房玄齡這一手倒是出人意料,就是吳岑也面現訝異,更別說李承乾了,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這房玄齡為何得父皇的寵信了,原來是老奸巨猾早有預謀!只有李恪沒有一點意外,溫雅的面上笑容更濃,能為那杜家小娘子做點什麼,他心裡自是歡快的,否則堂堂蜀王殿下,竟然欠一個小女子的情,他自然不甘。

最好是她欠他的。

很快太宗皇帝便看完了,合上摺子,他沉思了一會兒,正要說點什麼,卻聽得太子發言道:“父皇,兒臣近日也聽聞了這樁案子,有些看法,還請父皇指正。”

“承乾,你說。”自己的兒子有看法,太宗皇帝倒是很想聽,畢竟這江山日後是要給他繼承的,總是要他學著治理一下。

“兒臣以為,這杜家其罪不小。一,身為商人卻不安本分。兒臣聽說這獨步商行以前是在冀州信都城內開的,一個商行卻網羅了包括房屋中介、珠寶玉器、米糧貨訖、紙張筆墨、絲綢緞帛、香料藥草、寶瓶琉璃等多項交易,還以施粥收留乞丐為名大肆收買人心,居心叵測!二,身為商人卻聯合了冀州刺史,官商勾結霸佔了信都城全部商業,甚至強迫城內的其他商行與之結盟,一家獨大隻手遮天,實在膽大包天。三,聽聞那獨步商行實際上是杜禮的女兒杜明夏掌權,一個本應待字閨中的女流之輩卻拋頭露面周旋在眾男子之間,實在是傷風敗俗不堪入目!因此兒臣以為,這次的案子定是那獨步商行貪心不足妄想在長安城內行那信都之事,故而不惜鋌而走險盜竊龜茲寶物以換取巨大利益,其心險惡其罪當誅,還請父皇明察。”

這罪名……可真大呀……

李承乾不僅將那盜竊國寶的罪名安在了杜家的身上,而且將獨步商行一耙子打倒,分明是將如今下在獄裡的杜家和雲家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吳岑心中暗凜,想到曾經的知己蘇清河說起杜明夏時那溫文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