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扒著自己的飯,只聽蘇曜道:“口味清淡了?就吃你那幾碟的蘿蔔白菜?”
“沒有。”
蘇豈哼笑聲道:“是沒有,只是最近吃得隨意了。”只要身前是什麼菜便就只是吃著那些個盤內的。
秦嶽沉了一下輕聲道:“……我眼睛不好。”
“眼睛怎麼了?”蘇曜淡淡問道。
秦嶽抬起頭道:“以前就是這樣了,是自己不注意……不會成瞎子,看不見的。”
“那又怎樣,又不會瞎!原來是看不清這些個東西,說就是,有什麼給你就是!”蘇豈笑著說道,同時起身在自己身前夾了塊魚在秦嶽碗內。
秦嶽笑笑,從懷裡掏出眼睛道:“我戴上這個就可以看清楚些了。”
蘇豈道,“這個不就是最開始看到你戴的那個物什麼?原是這個作用。”
“以後便戴著吧。”蘇曜說道。
秦嶽盯著眼鏡說道:“……還是會少戴的。”
“現在看得見我二人麼?”蘇豈本是戲耍著說,他想秦嶽當然是看得見東西,看得見他二人,他只是想要寬慰秦嶽。而秦嶽當然看得見,然卻聽秦嶽低道:“……其實看不清,一直都是。”
蘇曜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下,默默然,離她這麼近,她原來沒看清他的模樣。
蘇豈仍是做輕鬆狀笑道:“總知道我兩長什麼樣子吧?”
秦嶽笑道:“當然知道你們長什麼樣子!我看清楚過你們的……現在不清楚。白天我看得清楚些。而且我戴上這個可以把你們看的很清楚的!還有我們那裡其實很多人都要戴這個才看得清的。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只是後來自己沒保護好……還有就是,其實我這種在那裡應是算有點嚴重了的吧!”
“人挺多,那就都尋常了,沒什麼!”蘇豈擺手道。
說道這裡,秦嶽遲疑了一下道:“我老家應該很多地方同你們這裡不同。”又停了下,“因為太偏遠了。”
蘇曜忽然道:“想不想回去看看?”
秦嶽無奈笑著輕聲道:“反正找不到路了。”醒覺氣氛,話頭不對,又接連說道:“很小就出來了,記不到了!”
蘇曜點點頭。
告知二人一些事時,沒有驚訝與評論,只坦然的聽著,似無所謂的一般接受,然後記住一些在意與不在意的。秦嶽覺得這樣很好。
在客棧時人多,且吃得隨意熱鬧,秦嶽遇到如上的情況時,也不會有何在意。隨後入夜,周侯會說些故事,趙樂會吵嚷嚷的,那樣就還好些。而到這之後,晚飯之後,秦嶽便不喜回房,因回到房內太過安靜,而總是無所事事,有時還會胡思亂想,但卻是喜靜的人。這時她是很樂意看著蘇曜與蘇豈下盤棋,跟著在書房內個看書,或是悠閒的坐於花園的四角亭內看著二人風雅的彈琴舞劍。所以秦嶽喜歡晚上找二人玩!
作者有話要說:
31
31、已是十二月的天氣 。。。
已是十二月的天氣,冬季的風吹得幹冽。這裡比京中冷了不少,外界也是枯槁衰敗的景象,不比京中的常年綠色。蘇曜與蘇豈均是去置辦了冬衣,給秦嶽的更是比蘇曜與蘇豈多裁製了幾件。雖是寒冷,身上也是裹著厚厚的衣服,秦嶽卻不喜歡用暖爐。看著爐內橙黃的炭火,最後秦嶽時常在廚房內尋著東西,將其放在爐子上烤著,愜意無憂。秦嶽有時看著蘇曜,想起那晚她就怎無畏的想著他,她覺得很不好,再看向蘇曜時感到羞臊與些許害怕,她覺得這樣太對不起蘇曜了!
暮和竟還寫了信寄來,問她什麼時候回京,又說什麼時候回來都無所謂,客棧裡面什麼都好,就是趙樂怎愛氣著她,看著看著秦嶽不由得感慨似的嘆了口氣。蘇豈見她如此問道:“怎麼了?”
秦嶽皺眉沉思狀道:“暮和說趙樂有天對她說他要娶她當媳婦,暮和就不太確定她對趙樂是什麼樣的想法,好像喜歡又不喜歡的。趙樂還跟客棧的人都說了,這讓暮和很困惑很不好意思。”
蘇曜道:“趙樂速度很快,效率不錯。”
“是不錯!可以效仿。”蘇豈換了個坐姿對蘇曜說道。
蘇曜搖了搖頭:“不好,顯得臉皮太厚!”
“那你繼續自己琢磨去。”
“恩。”蘇曜點點頭。
蘇豈又對秦嶽說道:“秦嶽啊!我都為你著急了,他還要再琢磨琢磨。”
秦嶽看著信隨口道:“不急不急,慢慢琢磨就是!”
蘇曜問:“……你覺得趙樂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