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一笑,端起自己面前桌上的酒,說:“謝謝宰相大人,老身也希望你能夠晚年幸福。人呀,有時候真的應當學會自己對得起自己,莫誤了自己。”
慕容青良微笑著說:“這酒是青良特地派人從異國取來的,味道不錯,太后娘娘可以多喝幾杯。”
“好。”太后微笑著說,酒入口,確實綿軟醇香,不辣口,微微還有幾分甜絲絲的味道,“確實是不錯,難得宰相大人如此費心,老身這裡謝了。”
“太后娘娘喜歡就好。”慕容青良恭敬的回答,“春桃,就把酒壺放在太后娘娘跟前吧,這酒可是青良特意為太后娘娘辛苦調製的。能夠合太后娘娘的口味,青良真是欣慰。”
慕容楓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慕容青良為何恢復的如此好,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悲哀之態,好像——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套路是以前的,大概每次太后的壽辰都是如此過的,只看著面前人是越來越多,說的笑的,極力的表現著自己。
慕容楓隱約覺得有些暈眩,好像有些累了,說不出來為什麼,只覺得心裡的慌亂越來越重,有點坐臥不安。
她看向司馬銳,司馬銳正與司馬明朗閒聊,表情很正常。
是不是自己太多心啦?
這外面的雨一直在下。下得慕容楓心亂,說不出來的亂。端著酒杯,卻一口也不想喝,慕容青良送來的酒酒香撲鼻,卻一點也引不起她想想嘗一嘗的念頭。
不論是電視上還是書上看到的,還是自己這一段時間經歷的,都告訴她,皇宮的日子不可能如此安靜平淡,而且古詩中也說‘山雨欲來風滿樓’,現在的安靜讓她心生疑慮。她是見過慕容青良的悲哀的,慕容夫人死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蒼老了好幾歲,而且還發誓要報仇,否則難平心中怨恨,為何,如今如此模樣?!
“司馬銳,我心有不安。”慕容楓輕聲對司馬銳說,無法掩飾那份慌亂,女人是直覺動物,她的感覺一向是準的,她總覺得,慕容青良安靜的背後是絕對的不安靜。
司馬銳輕輕拍了拍慕容楓的背,淡淡的說:“沒事。”
突然,一聲炸雷響起,彷彿就在房內炸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齊停了下來。
皇上笑了笑,說:“這雷真是響,把朕也嚇了一跳。來,大家繼續喝酒。雪兒,來,你父親真是費心,哪裡弄來的如此美酒?”
“是啊,慕容青良確實是花了許多的心思,足足費了半年的時間,才為太后娘娘的壽辰準備了這些美酒。”慕容青良突然笑著說,笑得冷嗖嗖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那笑容是一種悲哀和怨恨,隱約的還透出陰冷之意。
皇上一愣,不解。“宰相大人,你為何如此表情?”
“哼!——”慕容青良陰惻惻的笑,彷彿等得就是一刻,說,“皇上,老臣等這一刻真是等得太久了,如今,老臣到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看看一直天下惟你獨尊的皇上如何應對今日情況。”
“父親,你怎麼啦?”慕容芊大惑不解,問。
“哼,你還有臉問,如今你仍是這狗皇上的兒媳,你母親去世後,你竟然還可以和這個造成你母親奔赴黃泉的狗皇上的兒子舉案齊眉?!豈不知,那司馬哲早已經和紅玉那賤人暗渡陳倉,你一心伺候的夫君卻夜夜摟著自己弟弟的女人入眠,這就是狗皇帝的寶貝太子,未來的大興王朝的皇上,哈哈,真是笑話!”慕容青良仰天長笑,心中陰霾一掃而光。
“父親!——”慕容芊臉色一變,只喚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父親怕是已經計劃了許久,只是,只是,他今晚到底做了什麼,此時敢如此狂言?!
“大家請安靜坐著吧,這美酒可真是花費了我不少的心思,半年的時間,我一直在醞釀各位面前的美酒。”慕容青良雖然笑著,卻一臉的淚水,滄桑滿面,“這酒中放了毒藥,一種無味的毒藥,只有烏蒙國有,而且,沒有解藥。哈哈,皇上,您大概是沒有發現,麗妃娘娘沒在場吧?如果她在場,也許會有所察覺,只是,就算她在場,她也不會發現,這是烏蒙國相國大人特意為我研究的,我允諾他,讓他坐上烏蒙國的國王之位,如今,他大概已經坐上了寶座。”
“這話怎麼講?”皇上面色有些變,仍是咬著牙問。
“如今麗妃娘娘正陪著她自己的哥哥,你以為烏蒙國王子來這兒挑選妻子是無意的嗎?不,是有意的,是烏蒙國的相國從中安排,特意讓他來大興王朝的。烏蒙國的國王已經病入膏肓,王子此時來,宮中正好無人,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