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記住了,熙淑儀娘娘儘管放心。”
最後,又看了一眼養心殿的門。沈安容依舊是不放心的又向李德勝叮囑了幾句,方才離開。
送走了熙淑儀,李德勝瞧著手裡的食盒,心裡也不知怎的。就對這熙淑儀多了一分不一樣的看法。
仔細想來,熙淑儀對他彷彿很少自稱本宮,方才也是說的“我”,也從不在他面前擺什麼主子的架子。
李德勝知道,因著他是皇上身邊兒的人,各宮主子、娘娘的總會待他略寬厚幾分,可從未見哪個娘娘如此平和。
且不說這個,依他看來,熙淑儀真的是單純的想要給皇上日日送這養生粥來,瞧著方才她眼裡關切的眼神兒和不放心的反覆囑咐著。
李德勝輕輕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痴心向著帝王家的女子。
正巧抬頭,瞧見了養心殿出來了幾人。
李德勝斂下思緒,掂著手裡的食盒走了進去。
“皇上,方才熙淑儀娘娘前來。託奴才把這養生粥給皇上送來。囑咐皇上您一定要在午膳前用,用完一定要多喝些熱茶。”
蕭瑾瑜微微蹙了蹙眉,手指向一邊,
“先擱這吧。”
李德勝默默走上前把食盒放在一旁,轉身方才準備退去。
“李德勝,熙淑儀是何時來的?”
李德勝腳步一頓,低首回道:
“回皇上,約是快到午時的時候。”
“你下去吧。”蕭瑾瑜並未抬頭,只是低聲吩咐道。
李德勝應了一聲便默默退了出去。
這幾日,沈安容每日都按時送一碗養生粥去給蕭瑾瑜,每次都是直接交給李德勝,也不再問皇上是否有空。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明日便是太后的壽辰。
沈安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倒是雍華宮的一眾宮人,臉上各個都愁眉苦臉的。
沈安容有些好笑的看著幾人。開口打趣道:
“你們這一個個的這是怎的了?本宮是去寺廟為太后祈福誦經,又不是去打仗,明日去,後日便會回來,怎瞧著你們的神情,似是本宮要與你們訣別似的?”
吉祥第一個不願意了,
“娘娘,您說什麼呢?明日就要出發,您嘴裡也不忌諱點。”
沈安容笑了笑,沒有說話,吉祥一邊替沈安容打理著包袱,一邊繼續開口說道:
“娘娘,奴婢從小就沒離開過您,要不您還是帶上奴婢吧,奴婢才是最瞭解您的。”
“宮裡總是需要人留下來打理,我若把你和如意全都帶走了,那咱們宮裡怎麼辦。再者說,我是去祈福上香,身邊又有那麼些侍衛保護著,你又有何擔心的。”
吉祥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應道:
“那娘娘您一定要多些心思,一路上注意著些。”
說完,又看向如意。
“如意,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娘娘,若娘娘有何閃失,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如意也忍不住笑了笑,開口應道:
“好好好,吉祥,我在這宮裡待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也曾經陪著其他娘娘去過歸元寺,你萬不用擔心。我就算是舍了自己,也定會護娘娘周全的。”
就這麼互相打趣中,便到了夜晚。
剛讓吉祥伺候著焚香沐浴完畢,沈安容躺在臥榻上,卻聽到了門外的通報聲:
“皇上駕到?”
沈安容愣了一下,這幾日皇上都沒有翻她的牌子,她思慮著今晚皇上會不會來。
一直到晚間也沒傳出皇上翻牌子的訊息,她也便不去再想此事,卻沒料到,這麼晚,他竟來了。
蕭瑾瑜踏進屋內看到的便是隻著一身中衣的沈安容。
扶起地上的人兒,蕭瑾瑜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今日他本想宿在養心殿罷了,可是都已經讓李德勝服侍更了衣,躺在了榻上,卻總是想到明日就要去歸元寺的沈安容。
翻來覆去半天,終還是忍不住,乘著御輦來到雍華宮。
“皇上。”
沈安容開口明朗的叫了一聲,蕭瑾瑜的思緒這才抽了回來。
“愛妃明日便要去歸元寺為太后誦經祈福,這一路路途坎坷,愛妃定要當心著些。明日朕派孟侍衛率一眾隊伍護著,他們會保護愛妃周全。”
沈安容嗤嗤的笑了兩聲,弄得蕭瑾瑜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您怎跟吉祥她們一般。嬪妾不過是去寺裡為太后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