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隨本宮去長陵宮去探望一下嫻淑妃娘娘吧。”
如意應了一聲,便扶著沈安容一同往長陵宮走去。
剛走進長陵宮內,就見著大皇子蕭琛昊在下人的攙扶下。正往出走著。
“拜見熙妃娘娘,熙妃娘娘萬福金安。”
看到了沈安容,大皇子拱手行了一禮,而後開口請安。
沈安容走上前去,趕忙開口:
“大皇子無需多禮,可是剛從你母妃那裡出來?”
“回熙妃娘娘,母妃方才傳我來,問了些功課,現下剛問完。”
大皇子低眉答道。
沈安容看著他,不過十歲多的孩子,臉上卻絲毫沒有童真之氣。
這便是皇室之子的悲哀之處,人人都羨慕他們含著金湯匙出生。天生貴人一等。
可誰又知他們在這貴人一等的表象後面,又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呢。
想到這,突然有些擔心,睿兒日後,是不是也終究逃不過這般?
想了想,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大皇子毫無生氣的臉,開口說道:
“本宮聽嫻淑妃姐姐言,大皇子近日在苦讀詩書,除了功課,大皇子也要多注意些身子,近日天氣寒冷,讓身邊的嬤嬤多煮些驅寒的熱湯給你喝。”
大皇子依舊低著首,聲音毫無波瀾的開口應著:
“兒臣謹遵熙妃娘娘教誨,多謝熙娘娘掛懷。”
沈安容也沒在說什麼,只是朝大皇子又示意了一番。便朝著內殿走去。
站在殿門口,等著下人的通傳時,沈安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早已走遠的大皇子。
唉……心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熙妃妹妹來了,快些進來坐下吧,外面寒氣重。”
聽到常佩玖的聲音,沈安容才抬起了頭,斂回思緒,踏進了屋內。
“妹妹給嫻淑妃姐姐請安。”
盈盈一拜,沈安容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嫻淑妃溫和的笑著,趕緊說著:
“妹妹快些起身,坐下喝杯熱茶,這幾日外面正是寒冷之時,妹妹竟還走著來,怎的不乘轎輦?”
沈安容在一旁落了座,而後才開口應道:
“今日外面日頭足,倒也不似前兩日那般冷了,妹妹便想著出來走走,這不走著走著就走到姐姐這裡來了。”
常佩玖笑的更開心了些,
“你啊,嘴向來是個會說的,本宮倒是想,若是真有你這麼個妹妹就好了。”
“嫻姐姐這般說,莫不是此前叫我妹妹、妹妹的,都是在敷衍?”
沈安容佯裝不願意的開口問道。
常佩玖一愣,而後朗朗的笑開了,似是嗔怪的看了一眼沈安容。
“妹妹,昨日與夫人相見,可還愉快?”
沈安容笑了一笑,開口回道:
“多謝姐姐掛念了,與母親和弟弟一見,也緩了些心裡思念之情。”
“你果真是個幸運的,本宮真是羨慕你啊。”
常佩玖突然開口,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自己早已沒有機會再見上母親一面了,現下,她有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收回思緒,常佩玖看著沈安容,與她閒聊著。
“妹妹過幾日去冬獵,可莫要忘了多帶兩身騎裝,南山那處冬日裡雪較厚,一日下來,那一身衣裳定是不能再穿了。”
這話說的沈安容一愣,冬獵?她根本不知曉此事啊。
瞧著沈安容疑惑的表情,常佩玖有些納悶,開口問道:
“看妹妹的神情,這是……還不知曉此事?”
沈安容看著常佩玖,點了點頭,她是完全沒有聽說過此事啊。
有轉過身看了一眼如意,瞧著她也是一臉疑惑的模樣。
“今日午後,皇后娘娘差人來通傳,說三日後的冬獵,問今年我可否要去。往年我不放心昊兒,都不曾去過,想來皇后娘娘也已知曉,來問我一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常佩玖開口向沈安容說道。
“妹妹莫要多慮,應是名單還在聖上那裡,待最終確定了以後,妹妹這般受寵,定是在那名單裡的。”
常佩玖看著沈安容呆愣的神色,開口似勸慰般的說道。
沈安容對於自己不知曉此事,倒還並未有太多的失落。
她現在是有些疑惑,好好的為何突然要出去冬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