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語氣也變得有些急了。
一旁的吉祥,一邊替沈安容篦著頭髮,一邊開口應道:
“娘娘,這還不到辰時,殿下現下正在熟睡,娘娘不必擔心,殿下很聽話,等過會兒殿下睡醒了,奴婢便差錢嬤嬤將殿下抱來。”
沈安容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任由兩人替自己篦著頭,捏著腿。
果然,過了約是一個時辰,蕭瑾瑜便又出現在了沈安容的面前。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有事朕自會再傳你們。”
蕭瑾瑜淡淡的朝著吉祥和如意說道。
兩人也很知趣的輕輕走了出去,還緩緩帶上了門。
“容兒怎的起身了,可是宮人伺候不周?有事通傳那些奴才做便是,你現下要做的,就是養好手臂上的傷口。”
沈安容輕輕笑了笑,趕緊開口:
“皇上,吉祥和如意伺候的很好,嬪妾睡了一夜,也不覺睏乏了,便想坐起來些,與她們說些閒話也是好的。”
說完,又看了一眼蕭瑾瑜,有些好笑的又開了口:
“且嬪妾傷著的是手臂,又不是何要緊的地方,皇上過於小心了。”
蕭瑾瑜在榻邊坐了下來,有些不悅的回道:
“容兒這話是何意?莫不是還想再傷的重些?你可知,只這一次,朕已經受夠了這種只能看著你暈倒在朕的懷裡,而朕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說著,手輕輕撫上了沈安容的臉頰。
“朕絕不會允許再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讓你受傷。”
沈安容心裡一陣顫動,不知為何,今日自己與蕭瑾瑜兩人彷彿都與往日有些不同。
何時自己變成了這般一個矯情的女子了,沈安容有些自嘲的想著。
“皇上,您說皇后娘娘會如何處置妧貴姬?”
沈安容靠在蕭瑾瑜的肩頭,突然開口朝著他問道。
一旁的蕭瑾瑜一愣,這話要是換作別人向他問了出來,他必會認為那人心懷不軌,想要參與後宮權利之爭中來。
但是,沈安容這般直接的問了出來,他知曉,她是真的想知道罷了。
於是,替沈安容掖了掖被角,開口平靜地說道:
“妧貴姬當眾行刺,害得容兒受了傷,這是眾人親眼所見的事實,依著規制,是無法再葬入妃陵的,且應是戴罪終生,是我玄毅的罪人。”
沈安容表情有些複雜,心裡不知該如何去想。
蕭瑾瑜說的不錯,南宮青婉行刺當朝皇帝,這是誅九族都不能結束的死罪。
可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是南宮青婉,或許自己會比她更狠更絕。
想了許久,沈安容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著:
“嬪妾只是覺著,妧貴姬終究是個可憐的人,既是這般,嬪妾也無他想,皇后娘娘定是會秉公處理的。”
第178章 不罰卻賞
手臂上的傷口漸漸的在癒合,說實話,沈安容不覺著這傷有多嚴重。
之前暈了過去,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罷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養,再加上各種藥膳的進補,沈安容早已恢復的差不多了。
只是。手臂上留下的疤痕,她有些懊惱的看著。
任由哪個女子也不願光潔的面板上,留著這麼一道傷疤,瞧著多難看啊。
再說,若是再讓蕭瑾瑜看見了,還不知他會不會嫌棄呢。
吉祥和如意在一旁,看著沈安容嫌棄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疤痕,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就這般沉默了許久,如意才開口說道:
“娘娘,奴婢聽聞,民間有一種藥方,祛疤修痕最為有效,待奴婢去打聽打聽,娘娘您不必憂心,這疤痕。奴婢定想了法子給您醫治好。”
沈安容抬眼看了看如意,眼神裡摻雜了一絲希望,開口問道:
“如意,本宮便將希望全放於你這裡了。”
一旁的吉祥,看了一眼自家娘娘手臂上的傷疤,又看到她期冀的眼神,默默記在了心裡。
稍稍用了些清淡的早膳,又喝了好幾碗苦的無法形容的藥湯。
沈安容皺著眉,吩咐道:
“吉祥。你讓喜貴快些去傳轎輦,如意,你趕緊替本宮收拾一番,隨本宮去鳳棲宮。”
“是。”兩人領了命便各自開始忙碌。
因著早晨的一些耽擱。即使是乘著轎輦,沈安容趕到鳳棲宮時,還是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