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也未曾聽聞到什麼動靜,沈安容有些詫異,但是隨即一想,也就明白了。
不過是一個宮女罷了,又有誰在乎她的生死呢。
“好了,本宮知曉了。玉兒是個忠心的,下去陪蕙貴妃,想來也是她心中所願。”
否則,任玉兒跟在林燕婉身側這麼些年,怎會選擇用匕首去刺殺蕭瑾瑜呢。
只不過後面這一番話。沈安容??的在心裡想了想,沒有開口說出來。
果然,宮裡根本沒有人提及過玉兒被處死的笑意,眾人更關心在意的,是文瑄帝不在後宮中走動一事。
甚至有些個嬪妃都來雍華宮內拜見了沈安容,側面反應了這個情況。
沈安容心裡有一些無奈,她不過是一個協理六宮的淑妃娘娘而已,勸解皇上多在後宮中走動的事也不該輪到她來說啊。
沈安容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
蕭瑾瑜願意睡在哪,願意跟誰睡,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皇上這些日子朝務繁忙,怎的臣妾瞧著皇上都消瘦了些,可是身邊的人伺候的不得當?”
養心殿內,常佩玖坐在那裡,看著文瑄帝,關切的開口問了一句。
蕭瑾瑜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開口應著:
“朕的身子無妨,嫻貴妃今日來,想必是有何事稟報?”
蕭瑾瑜開口直接的問道。
彷彿早已習慣了這種模式。常佩玖也不記得從何時起,文瑄帝同她之間再也沒有了那些你來我往,溫溫柔柔的話語,從來都是這般直接了當的。
常佩玖有時在想,這是否恰巧說明了,文瑄帝對自己的信任呢?
收回了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常佩玖平靜的開口:
“回皇上,有一事臣妾雖知說了越矩,但是臣妾不得不說。”
“你向來是個知輕重的。既然你都這般說了,便說來吧,有何越不越矩的。”
文瑄帝沒有抬頭,開口應了一句。
“是。”
常佩玖依舊恭謹,應了一聲,便開口將自己前來所為說了出來。
“皇上,自從皇后娘娘鳳體欠安,在鳳棲宮內休養以來,皇上將後宮的事務皆交予了臣妾與熙淑妃妹妹打理。如今葉丞相已被處決,皇上您還整日將自己關在養心殿內批摺子,後宮的各位姐妹都甚是心疼,卻也不敢輕易來攪擾,因此,便常常到臣妾和熙淑妃妹妹處詢問。”
常佩玖開口說了出來,說的倒是委婉,但是蕭瑾瑜聽的明白是何意。
“她們倒是性子挺急。”
蕭瑾瑜的語氣裡讓人聽不出喜怒來,但是常佩玖卻覺著,文瑄帝這是惱了。
“臣妾思來想去,熙淑妃妹妹宮中還有柔嘉公主需要照料,也不得空來皇上這裡稟報,臣妾便來了。”
常佩玖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好了,朕知曉了。可還有旁的事?若是沒了,你便先回宮歇著吧。”
沉?了片刻後,蕭瑾瑜應了一聲。
“無事了,臣妾這便退下,還望皇上保重龍體。”
常佩玖又行了一禮,方才離開養心殿。
常佩玖前腳剛走,蕭瑾瑜強忍著的咳嗽終於咳了出來。
“哎喲,皇上您這好端端的怎的又咳起來了。”
李德勝趕緊走上前,一邊替文瑄帝順著氣,一邊開口說著。
“去將王太醫請來,朕要見他。”
蕭瑾瑜終於是剋制住了咳嗽,開口滿是疲憊的吩咐了一句。
李德勝應了一聲,便趕緊退了出去。
在請王太醫來的路上,猶豫了許久,李德勝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王太醫。皇上這龍體可是有何不妥?怎的奴才瞧著皇上近日總是無端的咳嗽起來?”
李德勝開口問著,王太醫一滯,李德勝怎會不知曉呢?
李德勝自然是不傻,跟在文瑄帝身側察言觀色這麼些年,王太醫的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李德勝心裡便明白了些。
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測,只是李德勝不敢相信。
到底不是浸淫在後宮多年的人,王太醫心思便沒有那般深沉。
“許是,許是近些日子裡天氣變化莫測,皇上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因此才會時常咳上兩聲。”
王太醫心想著既然李德勝是皇上身側最親近的人,他都不知曉,那應該是文瑄帝有意瞞著,於是便隨口扯了一個磕磕巴巴的謊。
心思細膩的李德勝怎會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