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方才奴婢進來時。聽聞蕙貴妃娘娘還未曾醒來。許是蕙貴妃娘娘這次心中鬱結,身子承受不來。”
沈安容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
她能明白林燕婉此刻的感受,只是,若是她能想通了,便好。
若是她非要這般鑽著那牛角尖,或是心中鬱結於此。
那麼,便無人能開解得了她了。
她若是能明白,即使失去了林非煜,她至少還有一個四皇子傍身。
依著她陪伴在蕭瑾瑜身側這麼些年,蕭瑾瑜即使不會繼續寵愛她,之前也不會治了她什麼罪。
在這後宮中安穩平安的度過一生,倒也不是難事。
落眼正好看到書上的一句詩詞。
“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
沈安容輕聲讀了出來了,心裡竟突然覺得,林燕婉到底也是個不容易的。
剛唸完,就見著如意走了進來。
“娘娘,奴婢方才聽聞,蕙貴妃娘娘此刻已經醒來了,也有些主子娘娘去裕英宮探望蕙貴妃娘娘,只是都被蕙貴妃娘娘已身子虛弱給拒了回來。”
沈安容點了點頭,看來林燕婉自己心裡也知曉了現下自己的處境。
不過。那些去裕英宮探望的人,沈安容輕笑了一聲。
怕是也不過都是去走個過場罷了。
都是為著自己著想,怕是萬一蕙貴妃並未曾因此收到牽連。將來再翻起舊帳來該如何。
且無論如何,現下她還是堂堂的蕙貴妃娘娘。
沈安容放下了手中的詩書,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如意,你去準備些上好的藥材,隨本宮一同去裕英宮內探望一番蕙貴妃娘娘。”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如意應了一聲。便趕緊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覺著您其實並無需去探望蕙貴妃娘娘,左右蕙貴妃娘娘也不會接見任何人。您又何必白白跑這一趟呢。”
吉祥有些不解的開了口,詢問著。
沈安容自然也是知曉的,既然是這般。她去走一趟又如何。
“無妨的,本宮去瞧一瞧,送些藥材給蕙貴妃調養身子罷了。”
沈安容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時如意正好進來,向著沈安容稟報東西已經準備妥當。
走上前來扶著沈安容,便向著裕英宮的方向走去。
沈安容也不急,想來此刻後宮中得知蕙貴妃醒來的訊息的人已經不少了。
且此刻怕是也正有許多人圍在裕英宮外裝模作樣的等著探望蕙貴妃。
因此,沈安容慢悠悠的往裕英宮走著。
待到剛剛走過了沁心湖,便瞧見了正從裕英宮方向回來的紀巧顏。
“嬪妾見過熙淑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紀巧顏福了福身。恭謹的行了一禮。
沈安容輕笑了一聲,開口溫和的應道:
“紀婉儀這可是方才從裕英宮的方向過來?”
紀巧顏看向沈安容,倒也無甚可遮掩的。大方的答道:
“回熙淑妃娘娘,嬪妾正是方才從蕙貴妃娘娘的裕英宮處過來。聽聞蕙貴妃娘娘醒了過來,便想著來探望一番,不曾想蕙貴妃娘娘此刻方才醒來,身子還虛弱,實在是無甚精力接見嬪妾。因此。嬪妾便回來了。”
沈安容倒也不意外,方才如意也都說了。
而且想一想,林燕婉此刻應該也是無甚心情同眾人再做一場姐妹情深的戲碼。
待到沈安容走到裕英宮附近的時候,正巧並無人前來探望。
沈安容走上前去,那守門的太監一見著是她來了,趕忙換上了一副笑臉。
“奴才給熙淑妃娘娘請安。”
“本宮聽聞蕙貴妃娘娘醒來了。特帶了些藥材來探望,不知蕙貴妃娘娘現下身子可好些了?”
沈安容溫和的開口問了一句。
那奴才其實見著來人便知曉前來所為何事。
娘娘一醒來,就不斷的有人來裕英宮。說是探望,可是誰又知她們心中懷著怎樣的想法呢。
但是臉上的笑意不變,那奴才滿是歉疚的說道:
“回熙淑妃娘娘。這真是不湊巧。蕙貴妃娘娘這才將將醒來,太醫有言,娘娘的身子還很是虛弱。不能再勞心傷神,一時怕是無法請娘娘進去了。娘娘您瞧這……”
“既是太醫囑咐,自是該遵循的。那待到蕙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