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一怔,如意趕忙跪了下去,開口請罪:
“娘娘恕罪,奴婢失禮,請娘娘責罰。”
沈安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她知曉,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如意這般的反應倒也不奇怪。
“喜貴,你先去回了德公公,本宮更了衣便馬上出去,先去給德公公沏些茶用著,本宮馬上就來。”
喜貴應了一聲先退了出去。
如意緩緩起了身,等待著沈安容的吩咐。
沉默了許久,沈安容突然開口:
“如意,你說,德公公宣讀的聖旨會是什麼?”
如意一滯,拿在手上的梳篦抖了抖。而後,開口應著:
“回娘娘,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曉,皇上對娘娘您定是有情意的,娘娘您……莫要擔心,還有奴婢們在呢。”
如意想了許久,最後說了出來。
沈安容心裡也明白,這幾日她在這玉玦殿內兩耳不聞窗外事。
外面定是不太平。單瞧著嫻貴妃這幾日都不得空給她傳字條就可窺見一斑。
這次的聖旨無非兩個結果,要麼是告訴她,腹中的“災星”該如何處置,還有就是……
可以遷出這玉玦殿了。
沒有再多想其他的,沈安容微微點了點頭,便由如意扶著走了出去。
院子裡候著的李德勝見著熙妃娘娘走了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沈安容略微有些歉意的開口說道:
“德公公久等了,本宮實在是愧疚。”
李德勝趕忙低下頭應道:
“熙妃娘娘言重了,奴才來是來向娘娘宣讀皇上的聖旨。娘娘請接旨。”
沈安容便緩緩跪了下去,身後的喜貴和如意也趕忙跟著跪了下去。
李德勝緩緩開啟聖旨,一字一句的大聲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熙妃沈氏,即刻起遷出玉玦殿。遷回雍華宮,雍華宮內宮人悉數召回。熙妃沈氏即日起,由從二品妃位晉為正二品熙淑妃,欽此。”
“嬪妾謝皇上隆恩。”
李德勝宣讀完聖旨,趕忙將聖旨遞給了沈安容。
沈安容還有些呆滯的從李德勝手中接過那明黃色的聖旨。
李德勝趕緊伸出手,扶起了沈安容。
“熙淑妃娘娘,您便趕緊收拾收拾回雍華宮吧,這玉玦殿環境惡劣,對娘娘身子以及腹中的皇嗣皆無甚好處。玉玦殿內的東西。奴才會吩咐旁的人來給娘娘您拿回雍華宮內。”
沈安容順著李德勝的攙扶起了身,開口淡淡的應道:
“勞煩德公公了,本宮這便收拾收拾回雍華宮。”
李德勝笑了笑。才開口應道:
“那奴才便在此先恭喜娘娘晉封之喜了。”
一旁的如意一聽,趕忙起身,從袖口中掏出了個份量不輕的荷包來。
“還望德公公笑納。勞煩德公公特地這麼跑了一趟,本宮在這玉玦殿內也無甚好的東西,這一點心意,德公公便收下拿去喝些好茶吧。”
沈安容輕聲說著,李德勝本欲推辭的話也沒說。
只是接了過來,又向沈安容表示了謝意,才轉身離開。
走到宮門口,看著仍舊守在宮門口的二人,開口言道:
“即日起,你們二人便不必在這玉玦殿門口候著了,回去吧。”
兩人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是。”
應了一聲,二人便跟著李德勝的身後離開了玉玦殿。
一直到李德勝離開了許久,喜貴仍舊跪在那裡緩不過神兒來。
正巧吉祥提著早膳走了進來,見著三人都站在院子裡。而且喜貴還一臉痴呆的跪在那裡,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邊往裡走著,一邊開口詢問著:
“娘娘。喜貴這是怎的了?犯了何錯,竟還被罰跪在了這裡。”
如意看了一眼還呆愣在那裡的喜貴,伸手拽了拽。
喜貴這才回過神兒來,一下站起了身,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娘娘,娘娘,您快打奴才一下,奴才可是在做夢?”
見著沈安容沒有反應,又朝如意開口:
“如意姐姐,你快,快打我一巴掌。”
吉祥嚇了一跳,趕忙走到了喜貴身邊,朝著他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喜貴,你這是怎的了?莫不是被附身了?”
說完,自己也被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