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一隻貓兒無故跑丟了,臣妾便吩咐了身邊的雲杏去尋,後來聽聞那貓兒頑皮,竟跑進了玉玦殿內,雲杏一時心急,便也未曾回來向臣妾稟報,便私自進了那玉玦殿內去尋那貓兒,還望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下人無方。”
這時,殿內只有她們二人,常佩玖卻還是說的那般真切。
蕭瑾瑜眼神兒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她。
隨後。才緩緩開口:
“既是愛妃喜愛的貓兒,那跑丟了自是要去尋的,這有何罪?愛妃快些起身吧。”
常佩玖這才慢慢起了身重新落了座。
經過這一番對話,至少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了。
自己可否養了貓兒,想來文瑄帝自是知曉的。
至於今日為何未曾通傳毫無徵兆的就來了長陵宮內。
常佩玖輕聲笑了笑,不用想她心裡也知曉。
而蕭瑾瑜則是有些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真的太過聰慧。
什麼事情都瞧得透,自己還在猶豫著該如何開口之時,她便先一步開了口。
於是,蕭瑾瑜便順著問了下去:
“玉玦殿內,熙妃如今居著可還好?”
常佩玖微微回過神兒來,開口應著:
“回皇上。聽雲杏所言,熙妃妹妹倒是不甚好。”
微微嘆息了一口氣,語氣裡也滿是擔憂。
蕭瑾瑜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怎的同李德勝所言有所出入?
常佩玖也知曉文瑄帝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於是,開口繼續說道:
“臣妾聽聞。熙妃妹妹面色瞧著很是不好,因著居在玉玦殿內,也不能請太醫去瞧。熙妃妹妹懷有身孕不過三個月,想來玉玦殿內那般陰冷,定是對身子有所損害。”
聽到這,蕭瑾瑜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朕不過是讓熙妃遷居玉玦殿內,既沒降了她的位分,也沒禁了她的足,為何不可請太醫?”
“皇上,誰人都知玉玦殿是何處,那些宮人這般。倒也情有可原。”
常佩玖淡淡的說道,似是有些無奈一般。
蕭瑾瑜面兒上浮上了一絲怒氣。
他將沈安容遷居玉玦殿,不過是為了堵上前朝後宮內的悠悠眾人之口。
畢竟。巫祝說了她腹中是“災星轉世”。
若不這般,怕是單是這些流言蜚語都能讓她承受不來。
如今遷至了玉玦殿內,不僅堵住了那些人的話。還能護著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卻忘記了,在這皇宮裡生存法則。
一想到這,蕭瑾瑜心裡微微有些揪的疼,開口說道:
“愛妃……明日尋個太醫去替熙妃瞧一瞧,熙妃畢竟還是個從二品的妃位,自當該享受著妃位的一切。”
常佩玖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很好,如今,便只剩下一件事了。
“皇上,臣妾還有一事想言。”
常佩玖微微低了低頭,繼續開口說道。
蕭瑾瑜點了點頭示意她開口便是。
“皇上,臣妾今日去探望了蕙貴妃,見著她身子已經好些了,明日起便要繼續去鳳棲宮內請安了,而歆充儀身子雖早已痊癒,只是。今日午後在殿內竟無故險些跌倒,不知可是又有何再作祟。既然那災星一事已過去了一個月,不知最近這天象可有何好轉。臣妾倒是瞧著歆充儀近日裡日日有些心不在焉。”
蕭瑾瑜想了想,那些所謂的“災星降世”一事,他實在是不願再聽第二遍。
可是,若是天象星宿有所轉變,也許是個好的由頭將沈安容從玉玦殿內遷出來。
“朕明日自會再尋來星宿臺的巫祝詢問一番,愛妃辛苦了,整日還記掛著這些事。”
蕭瑾瑜淡淡的看了常佩玖一眼,開口寬慰著。
常佩玖埋下頭,溫和的應著:
“能為皇上分擔些事情,臣妾已是萬般欣喜,皇上萬般莫要這般誇讚臣妾。”
一夜好眠,蕭瑾瑜宿在常佩玖這裡,從來都是單純的睡覺。
因此,常佩玖早就是習慣了。
現下,她擔心的是明日的一切是否會順利,千萬莫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因著一直思索著這件事,以至於到第二日給皇后娘娘請安時,常佩玖都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甚少見著嫻貴妃娘娘這般心不在焉,不知娘娘可是身子不適?”
徐零露見縫插針的說道,嘴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