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懷中,掏了半天,摸出一塊蒼翠欲滴的蟠龍玉佩,還不忘在雲傾面前晃了兩晃,這才放下,叮囑道,“小心點,這玩意貴著呢,別打碎了!”
“這就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這玉佩固然價值連城,卻絕對夠不上“最重要”三字,雲傾確實看秦雲很不順眼,尤其是對方的幾次刻意挑釁,一副明顯不把雲家當回事的那種輕慢,令他相當不悅。8
秦雲聞言,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撇嘴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腦子有問題,剛才不是說了嗎,本公子最重要的東西,自然就是本公子自己嘍!哎,公子我忙著呢,不跟你扯淡了。”
藏寶圖只有一份,虎視眈眈的人卻太多太多了,最終真正成為雲家女婿的名額也只有一個,但——
誰說得不到就不能搶呢?
抱著這種想法的人,明顯不在少數。
莫小西自然也不覺得,會有人真的拿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出來,跟雲霖做交換。
秦雲拍拍屁股,施施然離開之後,不少人都跟著開竅了,不同的是,再也沒人跟他那般囂張得不可一世,從秦舒到秦垨,從墨藝到季梵一,所有人都獻上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還特真誠地跟莫小西表達了自己的一腔熱情,真是……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二十個名額走個過場,其實用不了多少時間。
很快,就只剩下劍門“葉出雲”,和西褚國的灰衣人。
莫小西注意到,雲霖的神情從秦雲之後,就沒發生過變化,他就站在她身畔,彷彿最可靠的“守護者”,將她護得密不透風……插翅難飛。
“看來,就是他了。”銀髮男人忽然開口。
莫小西心中咯噔了下,對方說的是秦珏還是灰衣人?
“還剩下最後兩位。”雲傾左瞅瞅,右看看,見“葉出雲”沒動靜,灰衣人也仿若未聞,暗道:這兩人都要棄權了不成?可他並未接到父親的暗示,也就是說,父親要找的人,還未出現。
於是,他扯出一絲笑容,朗聲問道:“葉門主,是你先上來呢?還是那邊的李大俠先來?”
“司雪。”秦珏彷彿剛神遊天外迴歸,抬頭,若有所思地望了眼那邊笑得一臉別有深意的雲傾,微微側目,道。
“是。”司雪立刻推著輪椅穿過人群,越是接近那銀髮男人,她的心情越是不平靜,這是個強敵。
莫小西眼巴巴地看著秦珏的身影慢慢靠近,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看著對方那張蒼白如紙的面孔,明知是假的,居然還是情不自禁,可她同樣擔心著,擔心雲霖會突然發難。
“葉門主準備了什麼樣的聘禮給小妹?”雲傾笑著問道,態度難得和悅了幾分。
可惜,秦珏完全沒搭理他。
熱臉倒貼,這滋味並不好受。雲傾又是個內心驕傲的人,發現對方並不待見自己,也就收斂了刻意的笑容,一板一眼地觀察著“葉出雲”。
莫小西很想說點什麼,但開不了口,令她驚訝的是,雲霖居然也沒出聲,她就這麼可憐兮兮地望著秦珏,直覺告訴她:男人已經認出她了。
“給。”男人忽然伸出手,白淨細長的手指,輕輕握著一隻白玉長笛。
莫小西微囧:死變態,欺負她不會吹笛子嘛?還是這傢伙也在學秦雲那套,準備忽悠雲霖,告訴對方,這是他的傳家之寶?明顯太假了啊!
“不喜歡麼?”男人似自言自語道,他認真地凝視著“雲夕”,像是要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出些許情緒。
這根本就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啊!問題是,她現在根本就動不了!秦珏你個蠢貨!
問題是,秦珏不會讀心術,自然也不清楚她心底的狂躁。
“這笛子有何特別之處?”雲傾狐疑地打量著那隻白玉長笛,做工精細,用的是上等的羊脂玉,不出意外的話,可能還是對方親手打磨的,可——
這終歸只是一支笛子,為何父親會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盯著那笛子?
雲傾死活也想不明白。
莫小西同樣想不明白,秦珏應該是認出她了,但,為何不暗中聯絡她?難道密室傳音也失效了嗎?
“很特別。”秦珏認真地思考了會,道。
雲傾:“……”他發誓,他再跟這傢伙主動搭話,就是豬!
“夕兒喜歡嗎?”雲霖終於開口了。
莫小西壓力山大,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復,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估計也就比蝸牛爬行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