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無關,“很溫和,很仙氣的一個老頭兒。”
“仙氣?”太子都啞了。
“你不覺得?章閣老的鬍子還白得挺漂亮的,還發銀光。”
太子看她,眼神都變了,“記這麼清楚?”
柳貞吉這下回過神來了,“什麼話?我眼睛又沒瞎。”
“那章從阮他們你也記得?”那幾個去屈奴任職的章家子弟,她見過,怕是也記得吧。
柳貞吉覺得他這話越來越不對勁了,立馬閉了嘴,警惕地看著她丈夫。
“不記得?”
“……”
“那就是記得了?”
見他揚了眉,覺得有點危險的太子妃偏著頭看著他,“太子啊,為妻怎麼覺得,你這話有點不對勁啊,什麼叫做那就是記得了?”
“你喜歡章家的人?”太子覺得可能好久沒親手殺過人了,手有點癢癢了,他動了動手,伸張著……
“什麼叫做我喜歡章家的人?”太子妃那雙明亮中總帶著幾分慧黠的眼睛突然瞪大,大得都有些嚇人了,“你可別亂說,章家我就喜歡婉約那一個。”
“是嗎?”
太子妃被太子那句淡淡的“是嗎”是出了一身火,瞪著太子,“我說太子,咱們今天這是要吵架了嗎?你在不痛快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架閣庫乃古代保管檔案之地,其主管官員稱“管勾”,檔案人員稱為“守當官”,“勾當官”。
☆、第223章
她不高興,周容浚還更不高興;冷著臉坐在那;都不稀罕看她一眼。
柳貞吉看他那酷臉;是不知笑好還是氣才好,她緩了一陣,沒好氣地道,“要真吵架啊?”
這時間都倒過去了,這太子爺哪還像太子爺啊,心眼小得快連以前的小獅王都有些不如。
“你不高興什麼?”見他還不答理;太子妃覺得不能跟他一般見識;捱過身去問他。
太子看著手;不語。
柳貞吉冷靜下來;細想了一下,覺得她這些天沒哪件事做得他不喜歡的,更說了,做錯了,他也不可能怪罪她,他早些年就已經有了包容她的覺悟,出了岔子也不可能怪她,只會大包大攬雲淡風輕,想來,也就剛才才不對勁來著……
她把剛才說的話想了一下,越想,臉色越不對勁。
誇別人了,他不高興了?
要不要這麼幼稚?
太子妃又捱過去,“我說,太子夫君,咱能不這麼小心眼不?章家一家老少爺們可都是你臣子。”
“哼。”太子被指出,也沒絲毫不好意思,還冷哼了一聲。
臣子又如何?要得她這眉毛色舞地誇嗎?
見他臉色還不對,這次太子妃是真真哭笑不得了。
末了,俯小做低撒了幾句嬌,又不著痕跡地拍了陣馬屁,還是不見他臉色轉緩,太子妃差點摔茶杯。
一大男人了,兒子都成小當家的了,還鬧這小脾氣,傳出去,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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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太子妃還是犧牲色相哄了半天,太子早上醒來也就沒事人一般了,她也就當這事過去了。
但太子當天下午就見了章起居郎,很淡定地告訴章起居郎回朝廷當牆壁的事沒門。
章起居郎還沒來得及潸然淚下,跪下抱著太子腿問為什麼,太子長腿一伸,走了。
章起居郎也就沒能重操舊業,只能屈就於太傅之位,先當起了皇太孫的老師來。
這年十月過後,皇宮內外,全國上下,都難得的平順。
連跟西域的仗,都打得意外的順。
西域因帶兵首領歸順周朝,路上的阻礙不多,很快朝王都攻進。
西域的戰事,看來是不用打多久了。
這也是大勢所趨,這十來年,周朝與周邊國家的發展截然兩樣,周朝風調雨順十來年,周帝囤兵養兵,國庫充盈,反之周邊的幾個國家,內亂不定,皇帝奢淫,賦稅成年成倍地增加,百姓日子不好過,這幾年裡,逃往周朝的他國百姓不知凡幾。
倒是前面攻打的屈奴,因為屈奴王為國當過質子,回國之後,從不斷騷擾周朝中得了好處,百姓對他的向心力強,所以攻打下來後,民心不好收拾。
但西域就沒這個問題,西域貴族日子向來過得奢華,底下百姓卻被壓榨得民不聊生,衣不蔽體,周朝軍隊打過去,也不要他們性命,投降計程車兵還能每人領兩擔米,所以西域儘管地大,周朝士兵橫掃過去也沒花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