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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去。

裘德站在她面前,他一個順眼,看到了眼前低頭的若拉。他對若拉有些印象,畢竟是島上來過的年紀最小的死囚,他對若拉也挺好奇,小小年紀就做了能到島上來的事情,他本想等委派書到了再弄明白,可此時他想一探究竟,看看是什麼原因讓她來到了這裡。

裘德側身看向一旁的特納女士,她正彬彬的站在裘德身旁等候他的指示,見裘德兩眼在若拉身上打轉,特納女士馬上叫到若拉,若拉才聽命抬頭。

她把低著的頭抬了起來,還好她個子不夠,她平視著前方,看不到裘德和特納女士的表情,這讓她安了一點心。

若拉抬頭,裘德注意到了她與眾不同的眼睛,那隻無神黯淡的左眼在夜幕下看不到任何神采,更看不到一絲情緒。

裘德:“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若拉穩住呼吸:“壞掉了,這只是裝飾。”和裘德這樣掌管整個住地的長官對話,不緊張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單是裘德的兇惡的模樣,在若拉看來就像地獄的惡魔一樣。她回答得很乾脆,免得說多了露出馬腳,被裘德看出她有過想逃走的想法。

裘德:“你做了什麼事情被派到這裡來?”裘德對若拉的興趣高漲,今夜發生這麼多事,就當聽聽故事,調劑調劑島上枯燥乏味的生活。

他來了興致,叫著一旁的守衛拿了一壺酒來,張大了嘴,對著壺嘴一陣亂灌,若不是他在若拉心中是個儈子手的形象,喝酒的動作還算豪爽瀟灑吧。

若拉:“不記得做過什麼來到這裡。”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問題也正是她所疑惑解不開的。剛剛裘德說了,這裡的人都是死囚,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過分的事情!

顯然裘德對若拉的回答不滿意,他將酒壺扔給一旁的守衛,又吹了吹他鬍子,喘著粗氣跨著大步走到了若拉麵前,帶著滿身的酒味!

裘德噗嗤一聲陰險的笑出來,他伸出粗壯的手臂拍在若拉的肩上,這個動作對裘德來說沒使任何力氣,可對於第一天工作累得快虛脫的若拉來說,就像千斤的石頭壓在肩頭一樣,她順著裘德拍肩的動作晃悠了一下。

一旁的特納女士故意咳嗽了兩聲,示意若拉不要胡亂說話,免得給隊伍和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若拉馬上挺直了身板端正的站在裘德面前,身上的被單也被她拽得死死的。

裘德收回手臂,走到一旁大聲說道:“你們!全部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讓你們到這裡來是女王陛下的恩寵,否則你們早就為你們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誰也別想逃走!”裘德說著遠離了若拉,若拉鬆了一口氣。

裘德到別處“噓寒問暖”去了,若拉站在前排看了看在臺上的三位試圖逃走的男子,相隔太遠,她看得模糊,只看見他們低著頭,沒做任何反抗。

此番殺雞儆猴之後,裘德率先離開了,若拉也跟著隊伍準備回到小屋裡繼續睡覺。轉過身,這次她得最後一個進門了,特納女士跟在她後面。

裘德離開了,隊伍也迴歸她的管轄,她在後面自言自語的抱怨:“真是不知好歹,累了一天了還要起來觀摩,這不折磨人嗎?”

若拉聽到了身後豐滿的特納女士的怨語,看來她對這樣的事習以為常,不像她看見這樣的場景有如此大的衝擊,幸好剛剛離臺上距離比較遠,否則若拉不敢保證她更真實的見到剛剛的場面時,會不會暈過去。

特納女士在後面催促著,沒幾下隊伍就進了房門,若拉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剛剛進門特納女士就著急的關上了舊門,若拉也躺在牆邊把裹在身上的被單好好的蓋在了身上。

回到位置上,若拉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明早,綠隊剩下的所有人都會成為飛龍的腹中食物,這是一件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即使早上的時候親眼所見,那也像一場夢,一個幻覺一樣,不真實。

老婆婆就要這樣死去嗎?那個若拉的救命恩人到底做錯了什麼,這樣殘酷的連帶責任制度沒有一絲人性,除了壓迫還是壓迫,不斷的榨取他們的勞動力,讓在這個島上的死囚們行屍走肉的任人差遣。長久以來,他們在這裡從一隻刺蝟變成了小白兔,來時的尖銳都被這一不小心就喪命的制度磨得光溜溜的了。即使他們來之前做過驚天動地的事情,到這裡也還怕被飛龍吃掉,世上有多少人能真正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雖然是一群死囚,可誰又不惜命。

想到死囚,若拉才發覺她忘了害怕同屋相睡的隊友了,不知他們都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會不會有人像她一樣,完全雲裡霧裡就來了。屋裡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