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雪花,於是趁著黑暗,一拳打在他的頸動脈,放倒一個。
“來”人!話還沒說完,葉蒔的拳頭已經砸向他的後腦,直接把人打暈過去。
看著地上三個沒有知覺的人,她笑了笑,伸手剛去開掀簾子時,又停了下來,眉目一轉,呵呵一笑,藉著外面一點點的火光,蹲下身,把一個身材稍微矮小的侍衛的外衣扒了下來,自己穿在身上,雖然大了一些,但腰帶繫緊些,到還能穿。
帶上重重的頭盔,提著刀,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營帳。
鵝毛大雪紛飛,天空灰暗,只能看清三尺內的物體,對她離開有很大幫助。
她並沒急著走,而是站在營帳前觀察了一會。
除了這一小片地方有光亮,遠處就是朦朧的一片。
在朦朧地光線之下,只有五頂營帳可以看清,稍遠的一些,就看的模糊了,一時間她也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隨行的人。
營帳之間穿梭著兩隊巡邏侍衛,他們手中都拿著帶紅纓的長槍,兩隊巡邏侍衛很快穿插而過,離開這裡。
她捏了捏藏在身後的橫刀,十分淡定地看準了一條黑暗的線路。
那是一條還算平坦的路,路兩邊皆是乾枯的樹木,樹上還有少許的積雪,呼呼的風席捲著雪卷向林子深處。
死活都得走,不如就走這條路了。說時遲那時快,葉蒔已經拿著刀往那條小路上走,巡邏的侍衛只當她是凌晨起夜解手的,再說,她還穿著盔甲做擋箭牌,根本不怕。
儘管她想馬上離開這裡,但還是邁著穩健的步伐,一點點地向自己的目標接近,不遠的路程,心中提心吊膽,還好並沒出意外。
當她的身影已經遠離那片營帳,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時,葉蒔長吁了口氣,正要踏上屬於自己的遊歷之路時,一個小小的意外發生了,在這條小路邊解手的天權軍瞧見了她。
“誒,兄弟,解手啊?分我點紙,我出來的急,忘記帶了。”正蹲在一顆樹下的男子對她喊。
葉蒔當時就覺得頭皮一麻,站住腳步,狠狠地吸了下空氣,果然有股子臭氣混雜在寒冷的空氣當中,眉心微蹙之時,那解手的侍衛又說話了。
“誒,兄弟,帶沒帶啊?沒帶的話,麻煩你幫我回去取點來唄?”
這都什麼事兒啊!怎麼竟遇見這樣的主?抱著自己哭的,下完毒後假裝沒事的!用男人身體當盤子的!上廁所不帶手紙的!
就在這時,蹲在那解手的侍衛忽然倒吸了口氣:“嘶”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就在侍衛起疑之時,葉蒔已經提著刀的手放到了身後,向他走來。
“我就知道你帶紙了,哈哈!”侍衛高興笑了一聲,最後還補充了句:“好凍屁股啊!”
葉蒔已經走到他面前,裝模作樣地從懷裡掏紙。
那侍衛在黑暗當中,看著她的臉,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和口氣道:“公主!”
手起、刀落、入鞘。
人頭落地。
動作快的那人還沒反映過來,就已經失去了性命,身體向一邊倒去,雪地之上,濺開一道血痕。
她的眸光如一面鏡子,不起任何波瀾,彷彿是天生冷淡薄情之人,對他人生命毫不放在眼裡,視如草芥。
已經走到這裡,她不想失敗,只得殺人。
寒風微微吹起,踩著咯吱咯吱的雪,向那條小路走去。
東方泛白,照出一個在雪地之上快步行走的身影,棉鞋帶起還未壓實的雪,留下一串腳印,又很快又被飄然而至的大雪所覆蓋。
以這速度走了這麼久,足夠拖延他們一陣子。
天色大亮時,大雪已停,徐徐吹煙緩緩升起,帶著清晨特有的冷氣,慢慢地飄散在空中。
柳燕還在昏睡,絲毫沒被寒氣所凍醒,若非被殺之人王鶴的同帳人發現他未歸,出去尋找,恐怕屍體不知何時才能發現。
這些侍衛平日裡都歸刺涼掌管,侍衛見王鶴被人砍斷頭,均是驚慌不已,又無法稟報刺涼。
他們的驚慌並非因為王鶴的死,而是有人潛入營帳中,巡邏的侍衛都未發現,這要是潛入公主營帳中,傷了公主,如何是好?眾人圍著覆蓋了白雪的屍體看了一會,飛身去稟報鳳洄公子。
時間確實比較早,鳳洄也未醒,聽到帳外侍衛稟報,意識到事態嚴重,忙派人先去公主營帳檢視,侍衛進了營帳才發現,自己的兩個兄弟被打暈,而柳燕姑娘,正躺在地上昏睡。
鳳洄這時已經草草洗簌穿衣,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