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慕容博的出現,箍在晚清身上的那隻鹹豬手終於鬆開了,晚清往一旁挪開幾步,也得以看清此人的真實面貌。不得不說,眼前一亮。晚清自認為閱美女無數,品質過硬的美男卻沒見過幾個,眼前這個大概能算一個。
她這條漏網之魚不幸又回到網中,肚裡已沒多少花花腸子,反而既不緊張也不擔憂了。一時間,房間內八目相對,寂然無聲,氣氛顯得很奇怪。
沉默了幾秒,那美女忽然不知從哪兒撈起一條紗巾戴上,蓋住了一張俏臉,只露一雙眼睛。這動作引得幾人都看了過去,晚清不禁立馬想起方才看到的容顏,此時此刻還分出點閒心感嘆一下:真是驚天動地的美人啊……就只這雙眼睛,已經夠美了,你確實有這個資本遮臉。慕容博有幸對她的美貌驚鴻一瞥,原本就僵愣的臉上更呆了一分。晚清心裡一樂,很想表揚他一句雖然你情竇未開,但正常的審美可見還是有的。
美女被他看得秀眉一蹙,一雙妙目中露出些嗔怪之色,眼波流轉間向這邊的男子望了望,眼神之動人讓晚清心頭都不禁一軟。
慕容博尷尬地將視線又轉回了晚清這邊,看著那男子欲言又止,只聽那人爽朗一聲:“免了。”
晚清看慕容博神情中略帶的拘謹忌憚,心裡訝然,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大灰狼碰上了大老虎?她不禁又扭頭瞅了此男一眼,見他面色輕鬆泰然,一副受之不愧的模樣,不免心裡嘁了一聲。
慕容博站在門口遠遠地向晚清喊話:“你過來!”
晚清聞言又往回挪了幾步,退回那男子身邊,乾脆地說:“不可能!”
慕容博臉皮有點發紅,眼中閃過困窘:“你別胡鬧了,先跟我回去。”
晚清站著不說話,表情裡還是那句不可能。她懷疑再這樣站下去,她和慕容博要把這樣毫無含金量的對話一直繼續下去。
慕容博為難地看向那男子,口中道:“二殿下……”晚清腦中轟的一下,來不及想這廝是哪門子殿下,只覺得慕容博是要先請示一下,然後直接撲上來抓人了。她又向後縮了縮,頗為逼真地嚷道:“你大白天強搶民女,沒王法了?!”恨不得能再順便流下兩行悽苦的眼淚。
慕容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你胡說什麼……”
晚清心頭一動,道:“你別再逼我了,否則我一定接著胡說。如果事情就此打住,我保證守口如瓶。”
慕容博當然聽得懂她所指,雖不敢強帶她走,可讓他如此放手,必然也不放心。可是,不放心是個事實,帶不走就是另一個事實了。慕容博口中的那個二殿下一直保持著他那輕鬆的神態,充分表現出一種看好戲的中立立場。
慕容博深知這二殿下不幫倒忙已是不錯,要求助他那是不可能了,只得萬分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晚清雖然長長鬆了口氣,可看著他失敗而去的鬱悶樣子,唏噓中也不禁生出點歉然。
慕容博很抑鬱,自己要是能再謹慎些,事情也不至於發展至此。雖然晚清保證她會守口如瓶,慕容博也相信她不會無事生非,但她的保證除了能讓這事暫時不敗露外,沒有絲毫作用。 鬧到現在,慕容博已經快要分辨不清晚清哪些話是真哪些是假了。當然,即使晚清真的知道慕容雅的下落,他大概也沒辦法再指望她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晚清不免又尷尬了起來,她很想趕緊走,可關鍵是她目前還是抱著這條大腿比較好。她硬著頭皮抬起頭來看這兩人,果然這兩人的視線也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美女自始至終端坐在那裡,晚清覺得反正看不見她的臉,正好可以當她不存在;但這邊這個號稱殿下的,此刻悠悠然坐在榻上,依然是剛才那副看熱鬧的表情,只是現在將所有明目張膽的眼神全部加諸她一個人的身上,讓人非常的不自在。晚清竊以為這副嘴臉非常的欠揍,在她看來,這種人的優越感完全建立在天生的物質優勢上,晚清作為一個質樸的社會工作者和建設者,是有理由鄙視之的。
但她這會兒可不想為了清高得罪人,於是她訕訕地笑了笑:“謝謝了哈!那個剛才打擾了,兩位,不好意思啊……”
美女看著她,水潤潤的眼睛眨了眨,眼睫毛蝴蝶般撲閃著;帥哥也看著她,眼神非常的亮,讓人只想躲開。晚清這下算是充分領悟到自己的電燈泡本質了。是啊,人家本來正在約會,你憑空打斷也就算了,居然還賴著不走!這可怎麼辦呢,晚清發愁地想。
她心裡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走吧!反正事已至此了,還能怎麼樣呢,大概一切都有命運的安排。自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