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可憐,我怎麼這麼可憐……
正是一陣幽怨之時,房門突然開啟,一陣腳步聲急急靠近,她聽到一個熟悉而久違的聲音:“晚清!”
晚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眼前看到的人,他臉上帶著快樂飛揚的笑容,眼中滿是興奮熱切的光芒,他不是黨羨之又能是誰?
晚清還沒來得及坐起身來,黨羨之已直接撲倒在她身上,抱住她用力親了一下。
捨不得放開的卻是晚清,她抱著身上的黨羨之,感受著他嘴唇和臉頰上的氣息,這樣真實的觸覺和溫度,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如此貪戀。
黨羨之喘了喘氣,笑道:“看來我離開幾天還是有好處的,你對我這麼熱情……”
晚清摸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你哪是離開幾天,我都快想不起來你長什麼樣子了!你瘦了點,面板好像也變粗糙了一點……”她摩挲著他臉部稍稍變得更為硬朗的輪廓。
黨羨之貼過去蹭她的臉:“求求你不要因為這個而拋棄我!”
晚清覺得從剛才那一刻開始,自己的血液都是沸騰的,渾身充滿了力氣,她動了動,抱著黨羨之一個翻滾,趴在了他身上,嘿嘿一笑,又去親他。
她像突然得到至寶的孩子,對她的寶貝愛不釋手,又像淘氣起來的小貓,什麼撓心的舉動都做得出來。黨羨之立刻扛不住了,飛快地扶著她坐起身來,面上帶笑深深呼吸了幾次,定了定神,終於看著她認真說道:“我片刻就得走了!”
“啊?”晚清的臉頓時又愁雲慘淡起來,她雖沒來得及問他怎麼突然回來了,但心裡想著,既然回了,至少也能留一晚上的吧。
黨羨之捧著她的臉:“隊伍駐紮的地方不遠,我實在想你,就自己跑回來了,明日一早就得繼續出發,所以我必須晚上就趕回去。”
晚清皺起眉頭:“你大哥最近腦子不正常了,他不怕累壞你啊……”
“既然是國事,我身在其位,就沒有推脫的道理。”黨羨之惜時,說話不覺也言簡意賅。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晚清:“我在邊疆還有路途上時,每天都想這樣看你,抱你,做夢都想……”
“我也想你……”晚清不由更用力地抱緊他。
黨羨之笑說:“你別亂動……我再抱抱你就走。”他的臉貼在她髮絲上,鼻間是她清淡的氣息,懷裡是她柔軟的身體,連他的身上都是她所給與的特殊的感覺。從這裡抽身而去,是他此生最不願做的事。
“晚清。”黨羨之靜靜地說。
“嗯?”
“等我這次回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好。”晚清恬靜地說。又補充道:“然後我要把你綁在我身上,以後哪兒也不許去了。”
黨羨之悶笑:“好!”而後,他用盡了力氣讓自己放開她,站在床邊。
晚清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似乎想要把這副面容記得更清晰更深刻一些。她急急地正想下床要去送他,黨羨之攔住她:“就在這裡別動,讓我自己走吧!”
他俯身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等我回來。”
“嗯!”晚清點頭。她望著那個秀拔柔韌的背影,心彷彿也隨著去了。
☆、46。捷報(上)
卻說那日晚上,慕容正卿如約進宮找太子殿下陳事。
慕容大人原想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事到臨頭,依然還是緊張不安。誰知進了房中只剩他和黨熙之二人之後,只見太子一雙眼睛分寸不離地看著他,說不上緊逼,甚至說不上審視,卻讓慕容大人一顆心登時提著,知道今天的殿下怕是有些心思。
黨熙之憑著那塊玉佩認定了晚清就是慕容雅,他一臉平靜地看著慕容正卿,吃定了他要對自己陳的是什麼事。
慕容正卿在太子冷清平和的目光壓力下,緩緩跪拜在地,朗聲說道:“老臣有罪!教子無方,小女慕容雅私自出逃,至今下落不明,此是其一;臣隱瞞實情,欺君罔上,罪不可赦,此是其二。請太子殿下明鑑責罰!”
房內一片寂靜,黨熙之久久不語。慕容正卿原本目光正視前方,並不看他,良久未得動靜後,還是意外地向他看去。
只見太子面色平靜,眼神安和,竟像是在出神。
慕容正卿不禁一陣訝然,以他所想,即便太子處事冷靜沉穩,反應也不該如此平淡才是。
黨熙之的思緒卻已不在眼前。對他而言,慕容正卿的話只能對自己今日所見所想起到板上釘釘的作用。今天從連王府回來的路上,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