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邪王妃看過來了……”
“切,怕什麼,莫不成她會殺了我們?”
“還真別說,前天邪王妃才在菊花園門口殺了幾個黑衣人,但其中一個好像還有一口氣,後來被一個叫憐華仙子的女人給救了。”
“咦?”
聽到這裡,夜若離冷若寒冰的黑眸中突然閃過一抹驚色,眯起眼朝外面看了過去。
可是這麼一望,外面立刻鴉雀無聲。
“啊啊啊,邪王妃殺人啦——”
許久,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聲尖叫劃破空際,圍在八珍閣外的人開始四處逃散。
夜若離的臉色再一次黑如鍋底。
這一聲尖叫讓傻愣地直盯著門口的夥計遲鈍地清醒過來,他有些摸不著二丈腦袋看向掌櫃,疑惑出聲:“掌……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這個白痴!”掌櫃也反應過來,一掌拍到他的腦勺上,怒目圓瞪,“居然放任那個騙子影響我們店鋪的聲譽!”
那夥計連忙驚慌地解釋:“可、可是他說是你兒子,還拿出信物證明……”
“他說你就信了嗎?笨蛋!信物也可以作假的!你真是……”教訓完夥計,掌櫃的氣消了不少,這才將目光轉向夜若離,一臉苦相地哀求道,“還有,邪王妃,老身求求你,請你放過八珍閣,不要再來我們鋪子了。”
夜若離從外面收回視線,沒有說話,但看向掌櫃的眼神倏地變得凌厲起來。
掌櫃像是對夜若離凌厲的目光視若不見一樣,叨叨唸著將她的“罪狀”一條條羅列出來:“前月御史大人的夫人看中了那支金步搖,被你搶先買走了;早一段日子太尉府的小姐想買的浣塵玉琴,又被你給搶了;前幾天,太師府的表小姐看上了一副耳環,不過去取錢的一瞬間功夫又被你買走了;而昨天你更和陳侍中府上的三小姐爭奪一支玉簪大打出手……”
“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夜若離臉色一變,沉聲質問道,“那些東西都是你們明碼實價賣的,我夜若離自問沒有少給過你們一分錢!”
“正因為這樣才糟糕。”掌櫃苦笑起來,“因為你我們八珍閣都得罪了多少權貴,今天又想要跟丞相府的雲二小姐搶客人寄存在我們這裡的碧華玉笛,要是讓那位大人知道,我們小店恐怕……所以邪王妃,拜託你把這玉笛還給雲二小姐吧,我們店裡的其他東西隨便你拿,就當我積陰德送給王妃的好了。”
“邪王妃,請把玉笛還回來吧。”得到了掌櫃的支援,碧翠趁夜若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神氣地從她手上將盒子搶了過來,末了還對著她哼了一聲。
“你!”夜若離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手裡一空,裝著玉笛的盒子已經被碧翠搶走了,下意識瞪向了她。
碧翠嚇了一跳,迅速退回到雲暖暖身後告起狀來:“小姐,你看邪王妃……”
“算了碧翠,不知者不罪。”雲暖暖解決完最後一件糖火燒,小聲打斷碧翠,刻意避開夜若離那殺人般的目光。
這明明是一句打圓場的話,可是落入夜若離的耳中,那字字句句都是諷刺。
“原來八珍閣也不過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過是一些破爛而已,你以為本王妃會稀罕嗎?”夜若離氣綠的臉色緩了緩,掃向雲暖暖幾人帶著絕對的不屑,冰凍三尺的聲音帶著絕對的狂妄,“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後悔才好!”
掌櫃頓時臉露喜色,頓時鬆下了一口氣:“不稀罕最好,
老身在這裡謝過邪王妃了。”
“哼!”
夜若離一甩衣袖,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踏著憤怒的腳步離開了。
很快,邪王妃為搶一件糖火燒大鬧八珍閣一事,又成為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八卦。
雲暖暖一行在掌櫃的連聲道歉下被送出了八珍閣。
隨著夜若離的離開,圍觀在店外的人已經散去了。
當雲暖暖幾人走到馬車停放的地方的時候,卻找不到丞相府的馬車,地面上只有一堆散了架的木頭,而丞相府的車伕正站在那堆碎木前,愁眉苦臉。
“發生了什麼事?”雲暖暖看著滿地的碎片,驚訝地眨了眨眼。難道……這是她們的馬車?
碧藍和碧翠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趕緊問道:“車伕,我們的馬車呢?”
車伕回過頭,苦著一張臉陳述起事情的經過來:“剛才邪王妃路過的時候,用恐怖的眼神掃了我一眼,還洩憤似的一掌打到馬車壁上……所以這車就……”
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