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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自力更生的想法,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就算是直接送到容修手上的情報,他也不是每次都樂意去看的。

日子越發枯燥,規律無趣得連必要的調劑都找不到。在棲梧還為委身容修的時候容修偶爾還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看看自己這個侍衛難得窘迫的臉,可現在這樣的玩笑只會讓人不自在罷了。

無事可做的容修因而愈加嗜睡,常常不吃三餐在床上待上一天。對他自己而言是在練功,看在別人眼裡,如此作為於身體卻是無益的。棲梧一開始還勸過幾次,可容修隨意應聲卻並不聽勸,想睡的時候照睡。日子長了,棲梧沒見容修有什麼不好,自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說起來容修上輩子沒少在情場上打滾,異性或者同性的伴侶,他都有過幾個,甚至還固定的一夜情物件。但碰著棲梧,原本那些經驗統統都是狗屁!

棲梧若只是個封建社會的男人也倒罷了,他還是以附屬品的身份來到容修身邊的,拘謹守禮本就是被刻到他骨子裡的規矩。如今雖然用了半強制性的手段獻出自己的身子,但是哪怕是在床上,即使口中呻吟不斷,聽話主動,也難掩眼中的羞恥難堪。

容修雖然不說,但那些他都看在眼裡。他不知棲梧雌伏於自己的初衷,可即使棲梧對自己存在著某種感情讓他的低伏並不像被迫,也無法否認棲梧本身對兩個男人的性|事存在著一些排斥。不明顯,卻也不算隱蔽,棲梧甚至不會在容修的床上過夜。

對於棲梧的這種秉性,容修沒有強制他改變的意思。在容修眼裡,棲梧所作出的行為包括想法,都是他生活到現在的準則和習慣,就像他融入不了這個世界的生活,聽不慣那些拖著長腔的戲曲一般,很多事情早就已經成為了這個人本身的一部分。若是棲梧為了他而變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那麼這還是他的棲梧麼?

所以容修寧願那股氣憋在肚子裡,堵著慌也好,也不想捅破那層砂紙,更不想對棲梧做一些他認為多餘的事,說一些他覺得多餘的話。

若是棲梧能夠在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內放開自己,讓兩個人的位置處於同一高度,他可以等。若是不能……那麼,他便縱容著棲梧的自卑和低下,以那個人最覺安心的態度對待他。

容修側了個身,閉著眼睛摸向床的另一邊,雖然是空的,但是還留著棲梧的體溫。

想到棲梧起身前在他唇邊輕輕印下的吻,容修露出微微的笑意。總有一天,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男人會乖乖地躺在他的床上坦然地看著他等著他,而不是每每睜眼都面對除了自己誰也不在的床幃。

他的時間還有很多,反正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就這麼測量著棲梧同自己間的距離又近了多少,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廂容修想得很被動很美好,那邊棲梧已經幫自家的貪睡少爺準備好了起床時要用的各種洗漱用品。

——所以說……乃們確定這樣含蓄的溝通方式木有問題麼!?

不管怎麼樣,如此無所事事的日子雖然難熬,可恍然間便也就過去了。

五日很快就過去了,容修帶著棲梧拿著兩張影衛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邀請函去莫清流的“洗手宴”上看熱鬧。

這宴會的座位安排很有講究,來的都是些江湖人,自然少不得有一些私怨的。若是座位安排不周到,讓有摩擦的人坐同一桌子了,縱是礙著主人家的面不好當場翻臉,一頓飯下來估計也不會舒服。因此每張邀請函上都寫了客人的名字以及座次,表示對客人尊敬的同時也方便主人家迎客。

容修手裡帖子上的名字是他自己的,位置也是靠近前排的一個角落,看得清楚也不會引人注目,顯然影衛弄這個費了一番心思。

江湖人不拘小節,志在結識各方人物的也不在少數,容修和棲梧剛剛入座便有人前來搭訕。

“這位少俠,在下‘梅山派’於志思,不止少俠師承何處?”說話的是坐在容修左下的一位男子,二十來歲,口音溫軟,似是來自江南一帶。

在外晃悠了這麼久,容修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問候開頭,此時沒有半分不自在,拱手便道:“容修,跟著師兄棲梧來外面見見世面。因學藝不精唯恐有辱師門,不敢妄報家師名諱,望於兄海涵。”

於志思不動聲色地打量自稱師兄弟的兩個人。這個師弟年齡偏小,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他走路吐息,那句“學藝不精”確實不像謙辭;師兄腰間佩劍,氣息沉穩,雖相貌精緻卻不苟言笑,倒有幾分高手的氣質。方才兩人入座,師兄晚了師弟一步,兩手虛扶有護衛的意思,想來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