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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棲梧認真道:“我好像,有點餓了。”

聽到這句話,在旁邊一直當自己是隱形人的影衛十七突然站起來,向容修行禮後輕功不見了。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其他幾個隱在暗處的護衛。

棲梧卻是一愣,莫名其妙地朝影衛十七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再用迷茫的眼神看了看容修。他明顯還是沒有察覺到容修說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低頭看了看手中還沒烤完的串串,道歉道:“對不起少爺,馬上就好,現在還有些沒熟。”

容修低聲笑了,他現在懷疑面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男人,當初真的利用春|藥迷|奸了自己麼?看來,等得了空,需要找個時間慢慢教他一些東西。或者,從現在開始潛移默化也不錯。

容修顯然被自己的想法所愉悅了,他勾起一個好看的笑容,慢慢走近棲梧,在棲梧有些迷茫的眼神下接過他手裡未完成的燒烤。

“棲梧……”

“嗯?”

“我說,我餓了……”容修彎下腰,用唇去觸碰棲梧的嘴唇,用唇瓣叼著,連同尾音一起吞沒在了親吻間。等他親夠了,棲梧已經軟了身子,容修輕笑著伸手攬住棲梧的肩膀,居高臨下的溫柔。

“所以,餵飽我吧。”

☆、第三十二章

影衛十七躺在離自家少主庭院的樹枝上,百無聊賴地數頭頂上的樹葉子,順便計算以他家少主的精力和持久力,他需要什麼時候回到那位的身邊。

自從容修的武功暴露以後,影衛十七私下裡認為這個少爺其實根本用不著人護衛。不過不管需不需要,這個結論都不是由他這種身份的人來判定。他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護衛,生的時候沒有人注意,死了以後也是什麼人都可以替代得了的。

不過說起來,自從跟了這位少爺,出生入死的機會貌似已經離自己很遠了。那位少爺其實不知道,自己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比那個已經屍骨無存的(鑑於那個人的屍體被四分五裂研究得很通透,影衛十七這個形容一點問題都沒有)鳩棲,還要久。

他活得比很多影衛都要長,很少有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能活過三十,無論是來自於任務的強度、危險度,還是來自於主人的苛責、懲罰。不得不說,他的運氣很好,即使身上的舊傷讓他在如此相對安逸的生活下也時不時地發作,但對他而言,這並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

他的存在一直沒有被他跟隨的少主發現,如果不是這兩年少主和那個以身侍主的……前暗衛那麼親密的話,或許那個少主連他的編號都不會知道。

當然,他只需要聽命令就可以了,無論他要聽從的人是誰,他要保護的人是誰。這本就是他存在的目的,被不被發現、會不會被記住,都不是他這樣的人所能期盼的。

影衛十七躺在樹枝上自嘲一笑,他自從報仇之後就不在空餘時間無盡無止地鍛鍊自己的武技了,寧願像現在這樣躺在樹枝上無所事事,享受悠閒。也該慶幸,如果不是當初為了報仇努力練劍習武,或許根本輪不上他保護容修少主的安全;更應該慶幸,在主人考驗他武功的時候,他才報仇不久,武技還沒有生疏到現在這個地步。

跟了少主以後,唯一一次讓他感受到生命威脅的大概就是那次將鱗淨大人給的物品轉交到棲梧手裡,——或許那個人更希望他稱呼他為暗衛七五,但很可惜,他早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暗衛應該的操守。而且他的主人已經明確給他賜予了名字,對於仍然用編號稱呼的影衛十七而言,棲梧這樣的做法讓他有種想給他一拳的衝動。當然,也僅僅是衝動而已。

對了,剛剛說到他以為他會死於容修的遷怒。而事實確實是,容修遷怒了跟著他的所有人,或許是因為容潛離得太遠的關係,他的怒氣無法直接發洩。

其實那個時候,就算真的因為這種毫無價值的理由而死,也在影衛十七的意料之中。然而到最後這只是一場動靜大了些的鬧劇,無論是棲梧還是他,又或者是其他同他一樣跟著容修的人,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懲罰。他看了十多年的少主一如他平常所表現出的散漫寬容,沒有責怪任何人,至少在行為上是如此。

可即使他心存感激,也無法不把他探尋到的秘密報告給容潛。畢竟比起這個跟隨了十幾年的少主,那個人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即使那位大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吝嗇一個名字的賜予。

一層一層報上去,所需的時間很短暫,只要是少主的訊息,那個已經退隱許久的人總是會動用現在連最機密資訊都沒資格使用的聯絡網。因而,命令到達他耳朵裡的時間,也比想象中的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