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還會做什麼!?”
棲梧抬目看容修,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突然粲然一笑:“屬下還會侍寢。”他哈出一口氣,側頭去親吻按著自己的容修的手,因為位置的關係只能觸碰到小臂。棲梧伸出舌頭舔了舔,魅惑一笑:“主人懲罰棲梧可好?”
容修瞪大了眼睛,怒極反笑,可到底下不得手真的傷了棲梧。冷哼一聲從他身上下去,甩了甩袖子快步走出房間,“嗙”地一聲摔上門。
這樣子……竟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棲梧是個高階貨,尊的!
嘛,忠犬還是那隻忠犬,就是心思彆扭了點,下章就知道鳥~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容修甩袖而去;這還是他第二次這樣丟下棲梧。
棲梧抬手捂住眼睛,上一次他有把握主人會回來找自己,這次心裡卻空落落的。他仰面躺了許久才把手拿下來,手上沾了一片水漬;丟人得很。他在回憶那段童年陰影的時候沒有哭;在被容修緊緊抱著的時候沒有哭,卻是在他自己氣走容修後;沒有任何聲音地淚流滿面。
棲梧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突然轉了個身把自己悶在被子裡;腦袋亂蹭;再出來時臉上紅紅的;卻也已然看不見水痕。
他平復了一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慢慢地穿好衣服褲子,套上鞋子。因為發熱的關係,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頭有些暈,但並不是不能忍受的。棲梧看著被容修開啟排排站的瓶瓶罐罐,不知道為什麼就笑了。他笑著把那些東西又統統塞回包裹裡,想了想,取了兩個小瓶和一張易容成品放在自己懷裡。
突然有些後悔,應該先教完主人怎麼易容再走的,不過主人太聰明,即便當時沒有注意到,事後卻敏感得很。想來這麼聰明的主人,看到這些東西稍稍實驗兩三次便能自己學會的吧,棲梧安慰自己。
幫容修把東西打包好放在枕頭旁邊,棲梧摸了摸腰間,劍和匕首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這讓他有些不安。不過沒有關係,以後主人不在身邊他便沒有了要保護的人了,自己死了又有什麼打緊的?棲梧苦笑了一下,就算是主人在身邊,他也從來都沒有做到過保護。一直護著他的,從來都是主人。
棲梧的鼻子又開始奇異地發酸,他用力捏了捏鼻樑。
不,不能再想了,再想恐怕就走不了了……他捨不得離開。
那個人雖承諾不會對主人趕盡殺絕,但誰都不相信這是真話。一個人走總比兩個人在一起安全,自己這副殘破的身子只怕會拖累主人。況且主人早有退意,即便提早了不少時間,以主人的性子心中卻未必沒有打算。至於他自己……
棲梧開啟客房窗戶,從那裡躍了出去,還分了兩分心思去想是不是應該跟客棧掌櫃的打個招呼,讓他把這房間多留些日子……雖然不知道主人還會不會回來。
可誰知他剛從窗臺出去,就被一個力道拽住,從哪兒出來又從哪兒進去了。
棲梧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拉著自己袖子的人,有些呆滯:“主……主人……”
容修翻了個白眼,開口就罵:“你丫的能太平點不?不知道生病了要在床上好好躺著的麼?整天飛來飛去你當你是小鳥麼?就算是大雁現在也飛去南方過冬了,你個離了群的能不能安分點待著等人來接?”
棲梧又眨巴了下眼睛,懵了。
容修一把扒了棲梧的外衣褲子把他重新塞進被窩裡,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你是沒見過罵人還是沒被人罵過,嘿!虧我剛才還誇你聰明呢,知道和鱗淨一起算計我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麼?真是可以啊你,趁著我不在就想跑?你想跑哪兒去啊你?一身舊傷還發著熱,想死早說,我還費那個神經把大夫請來幹嘛,還遭了一通訓,又不是錢多得犯|賤!”
棲梧看著容修嘴巴一張一合的,“吧啦吧啦”地明明每個字都聽懂了,可組合在一起他便覺得是不是自己燒傻了出現的幻覺。
容修看他那蠢樣,撇撇嘴也不罵了,嘆了口氣屈指敲了敲棲梧的額頭,無奈道:“你啊,就是一夾心餅乾,乍看是塊餅乾,掀了才知道是個帶餡的,把餡給舔了,發現原來還是塊餅乾。”
棲梧茫茫然的“啊”了一聲。
容修手上加勁,又敲了他兩下:“啊什麼啊,說你餅乾怎麼了?”
棲梧縮縮脖子,委委屈屈道:“沒什麼。”
“睡覺!”容修兩眼一瞪,兇他。
棲梧立刻閉上眼睛。
又聽容修嘆了聲,溫熱的手撫上剛剛被敲擊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