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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痛:“莊主身中劇毒,五官具寂,癱軟如泥,食而不進,寢而不寐,求少主看在莊主十多年的教養之恩,回去看看他。”修影這話雖是唐突,但極為分寸,甚至他沒敢說“救”,只說了“看”。

“容潛中毒?”容修卻沒什麼大反應,稍稍皺眉:“你如此耗費修為,原是為了救他?”

“是。”修影見容修無所動容,心中一急,膝行兩步向前:“屬下……”

“你不是我的屬下,你是鱗淨的。”容修打斷他:“又或者是容潛的,都與我無關。我早說過,上一輩的事我沒想攙和,他們倆誰贏都好,我不插手。”

“可少主也讓千面給鱗淨大人帶過話,說不得動莊主性命。若您真不在意莊主的安危,又怎會如此?”修影迫切道:“少主信不過修影是自然,但人命關天,莊主命在旦夕,還望少主同修影回去看上一眼。修影雖不清楚曾經發生過什麼,可至少莊主待少主從未有過虧待,少主怎忍見莊主如此?”

“哦你說的那個帶話啊,基本屬於廢話。若不是鱗淨本就不想殺容潛,你以為我那不疼不癢的威脅有用?”容修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鱗淨想要殺容潛,機會要多少有多少。他要自欺欺人,我便給他個臺階,一個不殺容潛的理由,如此罷了。”

“您……您是說鱗淨大人,並不想真的殺死莊主?”修影驚訝道。

“說是不想殺死,不如說是殺不了……”容修微眯了眼睛,懶懶道:“容潛何等人物,他是在隱退了十年之後,依舊能對各方勢力進行壓制的人。若是要得到他的信任,不付出百分百的忠誠,怎麼可能?”容修打了個哈欠,將眼睛完全閉上繼續道:“而鱗淨又是什麼人物?他甘心在容潛身邊潛伏多年,無論是心機還是隱忍都不容小覷,當年他敢放我走,今日他敢將容潛安排在你觸手可及的位置,他就真的沒有想到你回來找我?修影,我該說你什麼好……”

“少主的意思是……”修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鱗淨大人對莊主的忠誠是真的,同時對莊主的仇恨也是真的。他因為仇恨而給莊主下毒,又因為忠誠放任我給莊主運功療毒,甚至來找您?這……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嗯?匪夷所思?你難道不覺得,發生在我身邊的事,只要和鱗淨有關,都足夠匪夷所思麼?”容修閉著眼睛笑笑:“我十三歲那年,鳩棲隨鱗淨出任務,死無全屍;同年,擁有鳩棲記憶的棲梧到我身邊,主動獻身;三年後莫意橫空出世,心智武功皆屬一流,卻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隨後這些年同鱗淨有關的人,無論是你還是那個千面,更是有著同齡人難以企及的傲人之處;而原本作為我替身的你對容潛產生的感情,只怕你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吧?”容修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修影的表情繼續道:“如果你能夠接受之前我跟莫意說的那些話,或許這些問題的答案都不難解出。”

“您是說這一切都是鱗淨大人的誘導!?”修影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動搖,尾音因為情緒的激動翹起一個高高的音調,音量之響更不用說:“鱗淨大人的催眠之術難道真的已經高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樣的話,剛才我對鱗淨感情矛盾的推測就有解釋了。”容修又閉上眼睛,淡然道:“他不止對身邊的人進行了催眠,為了取得容潛的信任只怕他連自己都一併算計了進去,硬生生地將自己塑造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這,真的可以做到麼?”修影苦澀道:“人的記憶和感情,真的可以像你說的那樣想操控就操控,想修改就修改的麼!?”他越說越激動,竟是連慣常的敬語也忘了用。

“難道現在發生的事情還不能說明問題?”容修難得地嗤笑了一聲:“你因為我剛才的話,已經對原本所堅定的事產生了質疑,不是麼?”他睜開眼睛,盯著修影:“如果說幾句話就能讓你動搖,那麼你的內心是否真的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堅韌?修影,我並不想否定你、或者任何人,只是……”容修溫柔地笑笑:“我從不敢期待巧合和奇蹟,在我眼裡,這些的背後都或許隱藏著能讓人沉落的陷阱。而當懷疑事物的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甚至是本能,那麼,我還能相信什麼?”

“所以……”修影苦笑:“之前您將棲梧支開,並不是單純為了保護他,更是因為您信不過他?”

容修點頭承認:“我的目的,確實不單純。”

“如果您告訴我這麼多,是因為在我走出這個房間之後便永遠再無開口的機會,那麼……”修影跪在地上閉上眼睛,遮去其中哀慼:“您動手吧。”

容修、修影具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