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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自然要重新購置,寶兒請人專業畫圖案,然後找人定做。折騰大半個月,終於書房煥然新。原本的蘇式紅木傢俱都換成黃花梨木的京式傢俱,所有傢俱都放大碼,看起來便很有氣勢。都弄完寶兒命人拿出從京裡帶來的幅蜀錦,認認真真地指揮人掛好,自己便笑眯眯地拄著下巴看。
陳牧風從商號回來,知道幾直在折騰書方便來看看,進門就見他夫人正拄著下巴對著幅蜀錦在笑,抬眼看過去,輕輕搖搖頭。
“相公,好看嗎?”寶兒笑著問道。當著額孃的面叫幾次大哥之後,額娘受不,聽著心臟抽筋,讓改稱相公、官人或夫君,寶兒聽也難受,額娘便給挑“相公”兩個字。
陳牧風搖搖頭:“不好看。”
寶兒便瞪大眼睛:“不好看?可是從皇~~~從爺爺那裡坑來的,費好大工夫。那裡不好看啊?”
陳牧風又看看那蜀錦,然後道:“熊貓不是要抱著竹子?”
寶兒的眼睛開始眯,眯成條縫。
“熊貓被改造,以後都不吃竹子,吃竹子會拉肚子。”寶兒道,撲進他懷裡,手在他腰上固定,“熊貓不愛吃竹子對不對?”
“不對!”陳牧風道,腰兩邊同時疼下。
“不對嗎?”回扁嘴,齜牙咧嘴像只小母獸。
“對!”陳牧風忍著笑道,看到小母獸變回原狀。
吃過晚飯在松延院聊,寶兒便眉飛色舞地給大家講些的勞動成果。聽完,陳牧風頭,道:“大嫂些實在太累,麼多活都是親手做的,太不容易。”
寶兒眨眨眼睛,笑,沒理他接著往下:“還打算把府裡都重新整修下呢,新人新氣象嘛,爹、娘,好不好?”
陳老爺和陳夫人便笑:“寶兒啊,什麼新人新氣象啊?”陳夫人問道。
“哎呀,娘,您還沒寫信給嶽伯母定下柔柔啊?那現在還來得及嗎?”寶兒副驚訝狀,餘光看到陳牧雲微赧的神色。
“寫是寫,可是嶽伯母不知道牧雲的意思不好答應!”陳夫人本正經。
“二哥,全在句話嘍?”寶兒笑著道。
陳牧雲神色不自在的起身欲走。
“娘,您告訴嶽伯母吧,二哥聽到要娶柔柔甩袖就走。”寶兒道。陳夫人嘆氣頭:“只能麼做。”
陳牧雲又坐下,瞪眼寶兒。
“娘,回告訴嶽伯母放心吧,雖然二哥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總算還沒反對。”寶兒笑著道。
“顏寶兒~~~”陳牧雲咬牙切齒。他句話都沒就被歪曲出麼多意思。
“那到底願不願意,倒是呀?”寶兒故意眼睛眨得很無辜的樣子。
陳牧雲掃眼都等著看戲的家人,站起身句:“自己寫。”然後紅著臉走。寶兒便笑趴在陳夫人懷裡,陳夫人拍拍:“又逗著二哥玩。”
娘,您看二哥會紅臉哪!好稀奇啊!”寶兒仍舊笑著,從陳夫人懷裡看看陳牧雨,陳牧雨狠狠回瞪:“寶兒,要是敢耍玩,別怪不看大哥面子。”
“小哥,現在對沒興趣。”寶兒眨眨眼:“不過,不定哪~~~嗯嗯~~”
陳牧雨搖頭,看他大哥:“大哥,能不能管管夫人?都要橫著走。”
陳牧風微扯嘴角:“寶兒不要鬧。”
寶兒頭,仍舊用讓陳牧雨發麻的眼神看他。
回到秋逸齋,梳洗完,寶兒自動爬上自己的榻,陳牧風也躺下歇,卻聽見那邊不時有棉被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寶兒又折騰。
“有事?”陳牧風問道。那邊傳來“嗯”的悶悶聲音。沒會兒寶兒跑過來坐在他床邊,兩眼炯炯有神地看陳牧風。陳牧風立刻有不好的預感。
“相公,有事要問。”寶兒只穿著白色中衣,頭髮散著,手裡攥著把繞來繞去。
“什麼事?”陳牧風問道。
“相公,有沒有什麼話想對的?”寶兒開始眨眼睛。
陳牧風皺眉,然後道:“該睡覺。”
寶兒扁扁嘴:“相公,是有沒有當面不好卻又想告訴的話?”
陳牧風想會兒,頭道:“有。”
寶兒立刻笑得燦爛:“那,相公,也像二哥那樣寫信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