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把不滿意的地方改了改。
成親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初十,初五的時候,原本在江寧的諸多朋友們組團來到了杭州。一時間陳府裡上上下下熱鬧非凡。
而準新娘寶兒小姐在十一月末的時候已被送到陳家西溪別院了。岳家姐妹到的第二天便也去了陪伴寶兒。嶽夫人和顧夫人也一同去了,說是作為寶兒孃家人的代表。於是,岳家和顧家就莫名奇妙地成了寶兒的孃家人。
初六下午,拿去修改的嫁衣再一次被送到陳家。嶽夫人和顧夫人推著寶兒進去重新穿上,寶兒只好對天翻第無數次眼睛,任由丫環們擺弄。
“有完沒完了?好煩哪!”寶兒抗議。
“一點耐心都沒有,你可是新娘子。”嶽見棠鄙視地說道。
“又不是真的,累死了。我看我以後還是找人私定終身算了。”寶兒小聲說道。
“定個頭。老老實實把這次嫁了再說。”嶽見柔說道。
旁邊的丫環們都聽得一頭霧水。
等把寶兒推出去給兩位夫人看,兩人都說不錯,只是寶兒臉上要笑著才行。
寶兒便假假地扯出個笑給她們。
到了初九那天,她們折騰到大半夜都沒讓寶兒睡覺,好不容易睡了,剛剛躺下,黑咕隆咚地又把她拽起來梳洗打扮,害得寶兒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狀態。最讓寶兒不滿的事情是她們不給吃東西,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之後便讓寶兒在床上坐著。寶兒便坐著打瞌睡。
直到快中午時分,外面傳來喧天的敲鑼打鼓聲,寶兒才被搖醒了。嶽見棠趁亂給她塞了幾塊糕點。一大幫人圍過來,扶她的,給她蒙蓋頭的,後面呼呼啦啦拿東西的。眼前通紅的一片,寶兒什麼也看不見,只好任人擺佈。
直到坐進轎子裡,寶兒才鬆了口氣,拿出嶽見棠塞給她的糕點,沒啥形象地吃了起來,雖然周圍鑼鼓喧天,但是無奈,寶兒是在太困了,所以一直在轎子裡打瞌睡。轎子落了地都不知道。
那個要揹她的被稱為“大妗”的女人掀開轎簾的時候也小小地愣了一下,還好她經歷過大場面,動作迅速地把蓋頭重新給寶兒蒙上,然後搖醒她。
“到了?”寶兒問道。
“是,現在我要背您下轎了。”大妗小聲說道:“您還是精神些吧!”
“哦,好的。”寶兒答道。然後乖乖地讓她背下轎。
在經歷了打頭、跳火盆之後,寶兒終於又“腳踏實地”了,大妗在旁邊扶著她,寶兒低著頭,看看旁邊有一雙靴子,應該是陳牧風。
拜完了天地、高堂,聽到“夫妻對拜”時,寶兒偷偷笑了,因為想起嶽見燊那一拜和新娘子碰到了一起。
“禮~~~”那個“成”字還沒喊出來,就聽到門外傳來的騷亂。
“慢著!”一箇中年大叔的聲音。寶兒下意識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心裡慢慢升騰起怒氣,好啊,又來個攪局的,不過這聲音不是柿子,哪位啊?
寶兒又聽到陳老爺的聲音說道:“龔佳大人到訪,有失遠迎。”聲音裡一點高興的成分都沒有,冷冰冰的。
周圍安靜得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哼!陳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啊?”龔姓老爺說道,寶兒記得他叫龔成,看來是那根竹子的爹,這麼說是竹子到了。
“龔佳大人,有事改天再說,今日是犬子成親的好日子。”陳老爺冷聲說道。
“龔伯父,這事容小侄解釋。”旁邊的陳牧風的聲音。
“解釋?怎麼解釋?你不是說要娶韞兒嗎?我大老遠親自送她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龔成的聲音也氣哼哼的。
寶兒撇撇嘴。
“伯父~~”陳牧風剛說了這兩個字,寶兒便拉住他的手,自己輕鬆扯下蓋頭,笑著對陳牧風說道:“相公,讓我來解釋吧!”
看向門口,兩老一少,另一老的正安慰一副泫然欲泣表情的少的。
“請問您是?”寶兒笑著問道。
“哼!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龔成冷笑著說道。
“哦,本來不知道,聽您這口氣知道了。原來是潘龍老爺,付鳳夫人啊。”寶兒閒閒地說道。
將錯就錯嫁了吧 又來了個攪局
“你個野丫頭,你說什麼?”龔成額頭上青筋暴起。
“人老了,耳朵也不管用了,我說潘龍老爺,您是一路太勞頓了吧?”寶兒說道:“來人,安頓了潘龍老爺、付鳳夫人和龔佳竹韞小姐。”
“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