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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你帶鈴鐺在身上幹什麼?”陳牧雲問道。
“不是鈴鐺,是香囊。”寶兒拿出那七八個香囊,每一個上面都繫著精巧的小鈴鐺,“嶽嫂嫂送的,她說蛇聽到聲音就會先躲起來了,我就不用害怕了。”
“蛇?”陳牧雲拿起一個聞了聞:“蛇滅門?”
“嗯,防蛇的。二哥,嶽哥哥家好多蛇啊,我碰到兩次呢,嚇死了。”寶兒說道,然後一個個把那香囊都放好。
“寶兒啊,這香囊放一個就行了。”陳牧雨笑著提醒道,沒見過帶這麼香囊的,就說她是賣貨郎,果然沒錯。
“多多益善嘛!再說,這樣走起路來也很好聽啊!你們遠遠地就知道是我來了呀。”寶兒邊說著還走了兩步,果然很好聽。
“呵呵~~~寶兒啊,你知道歷史上也有個人喜歡系鈴鐺的嗎?”陳牧雲笑嘻嘻地問道。
寶兒看他一眼,說道:“知道,楊貴妃嘛!你什麼意思,二哥?”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系鈴鐺嗎?”陳牧雲問道。
寶兒這回眯著眼睛看陳牧雲,半天說道:“二哥,你的意思是我很胖嗎?哼哼,她呢是美人上馬馬不支,累吐血。我就不同了,我身輕如燕,寶兒上馬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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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寶兒,你真是臭美。”陳牧雲半天才說道。
“謝謝!”寶兒笑著回道。
“能把這話當好話聽的舍寶兒其誰?”陳牧雨笑著說道。
“能這樣誇自己妹妹的兄長也不多見啊!半斤八兩!”寶兒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哪,見了面就這樣!你們兩個當哥哥的要讓著妹妹。”陳夫人說道。
“娘,這話您該跟寶兒說。”陳牧雲笑著說道。
“胡說!”陳夫人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岳家的事辦得還好吧?這回就剩下兩個丫頭了。”陳老夫人笑著說道。
“娘,咱們家也要辦喜事了。”陳夫人嘆著氣說道。
“咱們家辦什麼喜事啊?怎麼,你跟他們誰定了親事啊?”陳老夫人納悶,陳老爺和陳家兄弟也納悶。
“奶奶啊,對不起,是我。”寶兒低著頭小聲說道。
“寶兒?小禾,你把寶兒許人了?岳家還是顧家?”陳老夫人問道。
“娘,不是岳家也不是顧家。您聽我從頭說吧,這事可長了。”陳夫人看了眼寶兒,寶兒仍舊只給他們看腦瓜頂。
陳夫人便細細講了一遍,除了陳牧風和寶兒,其餘人的表情都是豐富多彩地變化著。
講完了,陳牧雲和陳牧雨都瞪寶兒,一邊一個拍寶兒的腦袋。
“你個死丫頭,還敢逛青樓?”陳牧雲說道。
“逛就逛,你還拐帶人家頭牌?”陳牧雨說道。
“拐帶就拐帶,你還和別人打架?”陳牧雲接著說道。
“打就打,你還惹到那個世子?”陳牧雨說道。
“不要再打了,一會兒都打傻了。”寶兒坐到陳夫人身邊去:“我哪知道那個大叔是個柿子啊~~~早知道,我才不惹他呢。再說了,我也沒惹他呀,他自己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我都沒見過他。二哥小哥你們太過分了,冤枉我。不管,我要打回來。”
“再說一遍,你真不認識他?”陳牧雲問道。
“不認識,真的不認識,我對蠟燭發誓。”寶兒舉起一隻手,鼓著腮幫子。
“八月十五。”陳牧風惜字如金地吐出四個字。
“八月十五?西湖~~~大哥,你是說那個~~~~畫舫?”陳牧雲問道。
陳牧風點點頭。
“你個死丫頭,非得唱歌,招來狼了吧?”陳牧雨又拍了寶兒的腦袋一下。
“討厭,小哥討厭,二哥也討厭!姑姑,二哥和小哥討厭寶兒了,那寶兒還是嫁到蒙古給柿子當小老婆好了,這樣二哥和小哥就高興了,嗚嗚嗚~~~”寶兒趴在茶几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們兩個臭小子再說一句?寶兒都夠難受的了,你們兩個還添亂。”陳夫人罵道,然後勸寶兒:“寶兒啊,二哥跟小哥是著急,為你擔心,別哭了,乖寶兒,姑姑罵過他們了。”
“他們還打我~~~~”指控。
“丫頭,那你打回來吧!”陳牧雨無奈地說道。
寶兒搖頭。“小人才動手呢。”
“那你說怎麼辦哪,丫頭?二哥和小哥錯了好不好?”陳牧雲說道。
“那你們每人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