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放手。”
蘇說:“不放。”
我叫了那個名字,每每午夜夢迴驚醒時候都要在心中詛咒的名字,“景溯,你放開我。”
那個我曾咬牙切齒詛咒過無數次的名字,此刻在我顫抖的聲音裡模糊不清。
蘇,不,景溯的眸子裡亮光閃爍,深情瀰漫,聲音裡全是疑惑,“煙洛,怎麼了?告訴我。”
我抬起頭,對上他褐色的眼睛,他眼裡的茫然和溫情依舊讓我心疼,細微卻連心地疼。我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惡狠狠地問:“你放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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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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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天下,往事悠悠(52)
“不放。”景溯眸光堅定地看著我。
我悲極而怒,一咬牙揮出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他沒有躲,我們距離很近,近到在他身後的杜進剛喊出“小心”我的掌力就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胸口,景溯悶哼一聲,退了一步,驚訝地看著我的嘴角滲出了血跡。我也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和景溯依舊沒有鬆開的握著我的手。
然而我們還是被分開了。
贏謀當胸打了我一掌,我順勢跌出,而景溯身後的杜進拉了他一把,我們的手分開了。
連同我們心底的情感一起被命運和現實分開。
杜進悲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跟景溯說:“少主,她……她是降臨的殺手。”
景溯很平靜地說:“我知道。”
杜進吞吞吐吐地說:“前番在宋城……就是她……她殺我又沒殺。”
景溯訝然地看著杜進又看了看我,“她就是你說的蘇煙?”
贏謀向來是跟著摻和的人,“我同你說過的,景綾遇到的奇女子也是她,當時她看景綾的眼神裡分明有殺意。”
原來那時贏謀就已經看出來了,我的手按住的是腰間的軟劍而不是手帕。
景溯看了看贏謀,很肯定地說:“不會,她是個好姑娘。”然後他向我走過來,如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微笑著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
我勉強穩住心神站穩身子,冷冷地看著景溯說:“一掌還一掌,我們兩清了。”
景溯驚訝地喚了聲:“煙洛。”
我冷笑,面容肅冷,緊握的雙手裡指甲早已經穿透面板滲出血來,“那麼,景溯,我們之間剩下的就只有血海深仇了。”
也許有人會奇怪,紅姐和降臨死士哪裡去了,其實他們哪也沒有去,紅姐依然是很厚道的觀眾,帶著深深的諷刺笑容在一旁看戲,看我剖開自己的心用心頭血書寫出來的劇本。而我,向來是娛人娛己的戲子。
我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一直貼身收藏的紋龍佩,翠綠翠綠的玉身晶瑩剔透,成色十足。不錯,是景溯送的。準確地說,算是我們私定終身之後他下的聘禮吧。
當時他很謹慎地叮囑我,這塊玉佩不要給別人看到,會惹來麻煩。我還笑著問他不會是偷來的吧。
然而,此刻當我拿出紋龍佩,看到贏謀一干人等驚訝的扭曲的臉色,才發現這玉佩很重要。只是對於它此前在我心裡的價值而言,重要的是它所代表的地位和意義。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個少年眼窩微微向內凹陷,低著嗓子問景溯:“哥,你竟然把紋龍佩給了這樣的女子?”
景溯的聲音平靜無波,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只是給了我心愛的女子。”
他的話音未落,便是一聲清脆的聲響,之後是死寂般的靜謐。
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景溯跟前那被摔碎的紋龍佩上,我的手還保持著甩紋龍佩的姿勢。
我和他,四目相對,霎時靜謐,相對無言。
第三個少年吼了一聲,提劍就要衝過來,被景溯攔住了。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視我,帶著灼熱的溫度,嘶啞的聲音抖了抖,“為什麼?”
我渾身的力氣都被景溯眼裡瀰漫的傷感抽離了去,嘴唇顫抖,半天都找不到力氣開口。
紅姐冷然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煙洛,需要你的劍嗎?”
我眼前一閃,漫天的火光撲面而來,偌大的院子裡到處都是悲鳴的叫喊聲,是我家人死前的慘狀。仇恨回來了,推翻了脆弱的感情,佔據了我的靈魂。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景溯,自此你我之間猶如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