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採過的花兒居然表現出意猶未盡的意思,更有甚者提出要大黃蜂包賠損失娶她過門,做賊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賊中翹楚,風月場上的高手。
我也知道這個理由實在太爛,但是以我的身份地位確實很難得有機會恐嚇別人,所以用來用去只能拿大黃蜂嚇嚇人。上次恐嚇金珠的時候,她竟然異常歡喜地抱著我的胳膊,“好呀,好呀,快叫大黃蜂來*我吧。我也想嚐嚐‘世間眾情郎,黃蜂獨*’的滋味。”
但是獨特的小羅再一次讓我出乎意料,她先是一愣,然後渾身如同篩糠一樣地顫抖起來,抖得那叫一個凌亂。
倒叫我有些不忍心了,“你膽子怎麼這麼小,我不過嚇嚇你,怎麼就怕成這個樣子了。”
小羅雖然身子抖得厲害,臉上卻依然沒有表情,嗓子裡悶悶地發出些奇怪的聲音。我萬萬沒有料到自己隨意搪塞的理由竟然會把她嚇成這般模樣,又想她到底不是青樓姑娘,可能接受不了過於生猛的話題。
本想再安慰她幾句,誰料這姑娘一甩頭奪門而去,我叫了幾聲她居然都不理我。
好巧不巧,胭脂醉裡突然爆發出一個男人十分開心或者病態的笑聲,笑得很有爆發力。胭脂醉裡何時有了男人?
於是我也笑了,披了件外衣出去遛遛。
在拐角處揪住了個丫鬟問道:“看到小羅了嗎?”
“剛剛從姑娘屋裡跑了出來。”
“去哪了?”
丫鬟指了指茅房的方向,“那兒。”
“去把她給我叫回來。”
“是。”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踱著小碎步回了房間。
在等待小羅回來的這段時間裡,我把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想了個仔細,卻依然沒有得出個像樣的結論。但毫無疑問,銀面具對我這個壞他好事的人很好奇,捎帶著對我爹也很好奇。我想他應該更加好奇為什麼我會有那樣一個身份高貴重兵在握的仇人。我毫不懷疑紅姐會把我的仇人是誰坦白地告訴銀面具。那,會不會因了這個人的關係,我和銀面具成了復仇統一戰線的夥伴?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32)
我搖了搖頭,還是有點高估自己了。
在我喝了半壺涼茶的時候,翠綠的小羅終於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碗藥。
我微笑著說:“哦,原來方才是去給我熬藥了。”
小羅點點頭,把藥遞給我。
我接過來湊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不會是記恨我方才欺負你,想下藥毒死我吧?”
小羅很無奈地看著我,低聲說:“姑娘,我求求你了,能不能讓你奇怪的想法消停一會兒?你這一身傷就別再折騰了,也捎帶著別再折騰我了。”
“好吧。”我說得很誠懇,然後手一揚,那碗還是很燙的藥汁便向小羅的胯下飛去。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小羅痛苦地捂著他的前面低著頭在那裡直跺腳。
我拍拍手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扶住他,“喲,是我不小心,沒燙著吧?”
小羅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你這個女人……”
“我怎麼了?既然你不想做男人,妹妹我就幫幫你吧。”
小羅齜著牙恨恨道:“你這個笨女人,怎麼知道我不是女兒身?”
我安撫地拍著他的後背,被他很不領情地躲了去,“是你自己太笨了,露出了太多破綻。”
“哦?”小羅終於止住暴躁的跳動,挺直了身子用他那面無表情的臉對著我,很不屑地說,“說來聽聽。”
“首先,你這張人皮面具實在是不好,連個表情都做不了。要說你木訥沒有表情也勉強說得過去,但是方才你都怕成那樣,臉上還是那麼平靜就太不合情理了。”
“我怕?”
我悶悶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怕你抖成那樣?”
小羅煩躁地揮揮手,“得了,你接著說。”
“然後就是你太緊張自己的個子了,我聽說過一種叫做縮骨功的功夫,據說能讓人身形縮小,最適合易容改裝的時候用了。而什麼人在易容之後還需要用縮骨功來掩飾自己呢?男人。”
“不錯,你還不是太笨。”
“那你既然是男人,為什麼提到大黃蜂會怕成那樣?”
小羅又短暫地愣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了十分歡暢的笑聲,這個笑聲有些耳熟,正是方才我聽到的那陣狂笑。
於是我明白了,“原來剛剛你是憋笑憋得身子發抖。”
小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