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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俏揮��謊邸�

這一對上贏爺若有所思的眼神,他看我的眼睛裡立馬有了點人味。

純粹的誤打誤撞,不用感謝我。

小姐拉著我的手很感動地說:“這位姐姐,你說得在理,這世間絕不止他杜進一個男人,景綾一定會記住姐姐的話從頭開始的。”

我的手抖了抖,緩緩地按上腰間。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贏爺凌厲地看著我,把手裡的劍擱到了桌上。

我笑著從腰間抽出一方手絹遞給景綾,“原來姑娘便是聞名天下的景綾郡主,民女有所不知,失禮之處還望海涵。方才弄髒了郡主的手絹,鄉下粗陋之物還請郡主別見怪。”

景綾說:“姐姐別和我這般計較,眼下這亂世哪裡還有什麼郡主不郡主的,一方絹子而已,也不是什麼珍貴的物件,比不上姐姐的一番話發人深省。不知姐姐家在何處?景綾誠心結交。”

嗯,我的出身真是有點拿不出手。

贏爺那犀利的小眼睛賊眯眯地忽閃忽閃的,“姑娘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我笑道:“久聞青山贏謀‘奇謀’之名,今日有幸相見,不知贏爺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才思敏捷謀略一流,可否猜出民女出身何處?”

贏謀很年輕,臉色偏白,斯斯文文的樣子,那一雙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很亮,倒也安心接受了我的讚美,“姑娘熟知江湖事,又孤身一人如此狼狽地趕路,自然不是深閨重院裡的大家閨秀,但聽姑娘的談吐,話中所帶的禪機也絕非江湖草莽所能參透的,恕贏謀無能,不知姑娘是何身份。”

我笑得很有禪機,“相信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到時候自然會如實相告,眼下民女還有要事在身不宜耽誤,就此告辭。”

景綾再次謝了我,客套地說:“期待下次相逢。”

我微微一笑,可剛轉過身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於是立馬回過身。

丫鬟問:“姑娘可是還有事吩咐?”

我衝她伸出手,“方才說好的銀子可還沒給呢。”

丫鬟很不識大體地翻了個白眼,無奈地看著她家小姐,景綾也是一愣,然後很實在地指了指被我別在腰間的她方才給我的那個銅鏡說:“這個鏡子姐姐收下便是,我們這次出門沒帶太多的銀子。”

你不說我也已經收下了,你倒是會撿便宜。

景溯為人真是苛刻,一個杜進窮得要搶自己的百姓也就罷了,自己的妹妹沒有錢給還得拿東西抵賬。

贏謀察言觀色,看出了我的不滿,很瀟灑地說:“在下願意出一千兩買姑娘腰間的鏡子,不知姑娘可否割愛?”

我頓時兩眼冒著金花地問:“一千兩?你說的是一千兩?”

“是,容發錢莊的銀票。”說著他還很大方地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22)

終於讓我見到了一個有錢的主兒。於是我很爽快地掏出鏡子擱到他手上,“成交。”

贏謀立刻愣在了那裡,眉眼之間不掩探究之意地打量我,面色沉沉,若有所思。

倒是丫鬟又很不識大體地笑了出來,“我可是頭一次見到贏爺栽了呢。”

贏謀哼了一聲,“就她?”

我傻傻地一笑,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贏謀,就算我再傻也知道這世間哪會有值一千兩的鏡子,你不過下套誘我罷了。

景綾,我們會再見的。

3

我騎著贏謀的大漠良駒一路向南直奔胭脂醉。馬自然是偷的,順手牽馬,但贏謀倒是沒有吹噓,這馬果然是上等貨,馱著我跑了兩天還幹勁十足的模樣,讓它歇歇還不怎麼願意。這樣的好馬幸虧遇到了我這個伯樂,要不就栽贏謀手裡了。

一路奔波,當我站在胭脂醉前透過夕陽迷濛的光輝仰視那方古木招牌的時候,心情蕭索。以前的我,無憂無慮一派天真,真真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有著慈愛的爹爹、傾心相許的小樓哥哥、寵愛我的七叔叔……沒有想到不過短短數月,便已一無所有,亂世飄零,身不由己,如今棲身胭脂醉實在愧對爹爹,那個姓氏我再也不配擁有。

我揣著想好的說辭,心驚膽戰地走進紅姐的屋子。屋子裡空無一人,可是伺候的丫鬟明明說紅姐在房間裡沒有出去,於是我推測這屋子裡有暗房,一般高人的房間裡都有暗房。而有暗房就有通風口,通風口的形式有很多種,但胭脂醉這種木架構建築卻只